俞闻不解的翻到下一页,刚才有翻到过这里,但是并没有仔细看是什么。
看过之前的案件,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俞闻自然而然的觉得下一份应该也是个案件吗。
但翻开后,是一份诊断报告书。
“你应该感谢娜塔莎,如果不是她在国内定居,找了家私人医院当心理医生,也不可能看到向义去医院。”
“向义有心理疾病?不只是暴力倾向吗?”
“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但是娜塔莎还说了,这也许不是唯一病症。”
“会伤害到向晚吗?”
躁郁症虽然俞闻没有了解过,但多多少少也算是听说过。
比起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俞闻更担心的是当下,向晚的安危当即被放在了最首位。
菲欧娜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法判断:“娜塔莎会告诉你,专业的总比半吊子强。”
见到娜塔莎的时候俞小鱼刚睡着,小脸红扑扑的似乎刚刚和娜塔莎玩耍过。
见到人来,娜塔莎给俞小鱼盖上被子,朝人招招手:“我们出去说。”
俞闻来之前不知道娜塔莎带着俞小鱼完了什么,总之一头金发显得乱糟糟的,和娜塔莎一如既往干练的形象相当不符。
见俞闻毫不避讳的打量自己的头发,娜塔莎了然一笑:“小朋友喜欢闹腾,就是闹腾的有些过了。”
娜塔莎挽起一头长发,戴上半框眼镜,从旁边的抽屉里找到从医院里带出的资料。
“我们来谈谈关于向义的事情,菲欧娜应该已经和你说过关于向义的双向情感障碍的事情。”
“是的,我想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向晚?”
“如果只是单纯的躁郁症,或许不会对向晚造成伤害,但是这份诊断已经是三十年前的诊断,在我看来,这份诊断书存在很严重的严重。”
娜塔莎告诉俞闻,他们这一行有一条规定,就是对个案对象的保密原则,三十年前的这份资料也是卖了很大的人情才拿到的。
但是这一行还有一条,当个案对象产生伤害他人的倾向或者已经伤害他人,保密原则将不在生效。
而最近五年内的心理咨询的过程记录,娜塔莎也因此拿到手。
“我查阅了这五年来的所有就诊资料,向义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国外,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在国内。”娜塔莎翻开资料,像和患者家属分析病情一样和俞闻分析道。
根据菲欧娜的补充,向义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回国,都是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时间点刚刚好好和向晚回国重合。
他回来并没有惊动过任何人,只有就诊记录和消费记录是唯一来过的证据。
关于向义的状况,娜塔莎认为向义并非躁郁症,表现出来的精神状况更像是误导心理医生的诊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