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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闻:“”

不愧是最华美的酒楼,内部装潢十分奢靡,暗金的色调,墙面地面都隐约点缀着大小不一的玉石,厅内的蜡烛绕着台阶足足摆了几百支,光线亮的刺眼。一圈黑色的薄纱挂在高高的楼顶,垂落下来遮住了最中间的玉质高台。

大厅里空无一人,宾客都被安置在二楼三楼的雅阁,窗户上挂着轻如蝉翼的屏叶,挡的严严实实的。

少年低着头带路,带着两人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阁。

进来才发现,窗户上的屏叶竟是能看到外面的。

陆耳盯着空荡荡的圆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今晚的奇人技演什么时辰开始?”

少年沉稳回道:“再等半个时辰。”

等花不闻点完一堆菜之后,陆耳拦住少年正要离开的步伐,声音低哑,带着点儿勾人,“那,今晚可还有春宵一刻值千金?”

少年顿了顿,脸颊上浮起一层薄红,“子时一到,便可。”

陆耳轻笑,声音柔和,“多谢。”

纯情少年小跑着下楼了。

花不闻端着酒杯,一点儿品酒的心情都没有,他冷眼看着自顾自打量着周围的陆耳,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你刚才在干什么?”花不闻语气平静。

“套话啊。”陆耳随口应着。

“有那样套话的吗?调戏孩童?”花不闻对陆耳冷淡的态度很不满。

“你想哪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这儿的行话。还有,什么孩童?他分明都及弱冠之年了。”陆耳一脸无辜,很委屈。

花不闻冷哼一声,满脸不耐烦:“关我什么事,别跟我解释。”

陆耳:“”

此时的雅阁里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闻久了竟有种飘飘然的晕眩。

花不闻察觉到不对,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株药草,拿起其中一个黑色根茎的草就递到了陆耳面前,“嚼了。”

陆耳见过这种东西,学名苦根,黑色的茎,青色的叶,称为药中苦王。

已经保持不住笑容的陆耳有些颤抖,他怕疼更怕苦,强忍着不适拒绝道,“为什么要吃草?我又不是牛。”

花不闻冷笑:“你事儿怎么这么多?檀香木里掺有会让人上瘾的罂粟香料,你想以后都闻着这种味道活着吗?”

陆耳扭头,很坚决:“我不介意,这味儿挺好闻的。”

常年与毒为伴的花不闻早就对这种香料免疫,倒是无所谓,只是看着一脸坚持打死不吃草的陆耳,气不打一处来,烦躁的很。

“你确定不吃吗?”花不闻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