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并未受过重伤,亦未中过剧.毒,无人谋害过兄长。三年前,我曾调查过此事,实在查不出所以然来。只一点……”傅北时顿了顿,“十二年前,今上生过一场大病,九死一生,太医院一众太医束手无策,今上却在一夕之间,完好如初了。但今上这场大病与兄长第一次病倒间隔了一年有余。”
“照北时哥哥的说法,显然是我多疑了。”年知夏又关心地道,“镇国侯夫人还好么?”
未待傅北时作答,他低喃着道:“是我多此一问了,镇国侯夫人必定好不了。”
“娘亲她确实不太好,但我相信她定能挺过去。”傅北时口中虽然如是说着,不过他其实放心不下娘亲,临出京前,他托了周峭照顾娘亲,想来不会出事。
年知夏恋恋不舍地道:“北时哥哥,我必须坐月子,回不了京,你尽快动身回京去罢,镇国侯夫人惨遭丧子之痛,你理当陪伴左右。”
“我不愿离开知夏。”傅北时牵了年知夏的手,亲吻着手背。
“我还得坐一月的月子,北时哥哥身为人子,身为京都府尹,不能在此虚度一月。”年知夏不容反驳地道,“北时哥哥,这样罢,你再陪我三日,三日后,你便启程回京。”
“知夏……”傅北时堪堪唤了年知夏一声,便被年知夏捂住了唇瓣,与此同时,年知夏目中水光泛滥:“我终于抓到天上的云彩了,当然想攥紧了,可是云彩自有云彩的责任。”
傅北时拨开年知夏的手,柔声道:“我并不是天上的云彩,我乃是知夏的娘子,出嫁从夫,我听知夏的。”
年知夏业已产下了正月与十五,且父子平安,论轻重缓急,他应当即刻启程回京。
就算娘亲有周峭照顾,但朝政……凭今上目前的状况恐怕无力处理,万一出了甚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如明镜,却感情用事了,面对失而复得的年知夏,他唯恐自己稍有疏忽,再度得而复失。
“知夏,你务必向我保证,你绝不会再产生离开我的念头,你当真会回京迎娶我。”
年知夏心口生甜:“夫君我向娘子保证,绝不会再产生离开娘子的念头,当真会回京迎娶娘子。”
傅北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年知夏:“不准骗我。”
年知夏摸了摸傅北时的脑袋,哄道:“我再也不会再骗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