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贵为京都府尹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年知夏伸长手摩挲着傅北时紫色朝服上绣着的锦鸡。
这年知夏被我看破了心思,唯恐我去娘亲那儿将他揭穿,欲要引.诱我不成?
傅北时的理智认为自己该当拨开年知夏的手,他的身体却不肯依照理智行事。
陡然间,年知夏手下施力,他这副身体当即压在了年知夏身上,鼻尖尽是浓郁的脂粉香,这脂粉香似乎织就了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牢牢地罩住了。
年知夏感受着傅北时的体温与体重,顿生恍惚,定了定神,方才张口咬住了傅北时的耳垂:“傅大人是否要尝尝我的滋味?”
傅北时直觉得自己的耳垂将要融化了,挣扎着道:“你不是心悦于兄长么?”
年知夏迤迤然地往傅北时面上吐了一口热气:“我将自己的身体奉于傅大人,傅大人护我年家周全,容我留在镇国侯府可好?”
“你……”傅北时自然想占有年知夏,但他并不想与年知夏做交易。
“我甚么?”年知夏一手揉.按着傅北时的唇瓣,一手向下而去。
傅北时霎时怔住了,忽而听得年知夏低笑道:“世人皆道傅大人乃是柳下惠,却原来名不副实。”
他猛然推开年知夏,连连后退。
年知夏一手支着后脑勺,一手放到了唇边,探出舌尖来,舔了舔:“如何?傅大人愿意帮我么?”
“年知夏,你……”傅北时头脑混沌,一时间,不知如何对待年知夏才好。
年知夏主动投怀送抱,他何不将其占为己有?
但年知夏心悦的是兄长,他岂可教年知夏委曲求全?
他按了按太阳穴,末了,叹息着道:“年知夏,多珍惜自己一些,勿要糟蹋自己。”
我很是珍惜自己,我没有糟蹋自己。
年知夏似笑非笑地道:“傅大人好定力,已是这副样子了,尚有余力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傅北时清楚自己的状况,忍了又忍,才未对年知夏为所欲为。
年知夏站起身来,环住傅北时的腰身:“我仅仅是揉.捏了数下,傅大人便情难自禁了,情之一字果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傅北时早年为了查案,曾多次出入花楼,不管花娘使出何等手段,他皆能泰然处之,致使周峭曾怀疑过他是否不能人道。
年知夏极尽柔媚地道:“我虽是男子,但傅大人若是愿意,可将我当作女子使用。”
傅北时心动神摇,年知夏的朱唇近在咫尺,年知夏的躯.体正紧贴着他。
是年知夏自荐枕席,他倘若顺势而为,并无不可罢?
年知夏如同跪于堂下的囚犯,紧张至极地等待着傅北时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