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他这个娘子当得委实不称职,非但不伺候枕席,还不为夫君侍疾。

这早愈先前并未就此事对他说甚么,从早愈的神情判断,其人并不是想躲懒,而是想撮合他与傅南晰。

他想了想,颔首道:“好,由我来罢。”

“大公子定会很开心的。”早愈欢欣雀跃地端着水盆,冲进了卧房,途中洒出了不少水。

年知夏跟着早愈进得卧房,行至床榻前,朝傅南晰福了福身:“夫君,我从娘家回来了。”

傅南晰满面病容,一手支着后脑勺,关切地道:“‘知秋’,你为何现下方才回来?可是遇到甚么事了?”

未待“年知秋”作答,他柔声道:“‘知秋’,我虽然起不得身,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定会尽力护你周全。”

年知夏既心虚且愧疚,他宁愿傅南晰与其母一般对待他。

“我并未遇见甚么事。昨夜,叔叔忙于公务,误了时辰,我便在娘家多待了一夜。”

他清楚傅北时并非忙于公务,以致于过了亥时,而是为他找冰糖葫芦去了。

关于此事,他并不想向傅南晰透露,一则,这乃是他与傅北时的秘密;二则,免得傅南晰多心,误会了他与傅北时的清白。

他确实想与傅北时有染,但迄今为止,他与傅北时尚是清白的——除了傅北时醉酒,误将他当做卫明姝的那一夜。

不过傅北时仅仅是误将他当做了卫明姝,本质上,他们依旧是清白的。

傅南晰不疑有他:“你无事便好。”

年知夏微笑道:“多谢夫君。”

早愈见大公子夫妇说话,早已乖觉地出去了,正在门外头守着。

好一会儿,他听不到动静了,方才叩了叩门。

傅南晰有气无力地道:“进来罢。”

早愈恭声道:“大公子,该擦身了。”

在早愈的提醒下,年知夏紧紧地阖了阖双目,一不做二不休地覆上了傅南晰的衣襟。

傅南晰按住了“年知秋”的手:“勿要勉强自己,早愈,还是由你来罢。”

这卧房内分明烧了地龙,年知夏一身秋衣甚至微微出汗了,可傅南晰的手却像是适才从冰窖里头捞出来的,未及解冻。

“得罪了。”傅南晰猛然收回了手。

“无妨。”年知夏的手指向下而去,掠过傅南晰病弱的胸膛,解开了系带。

傅南晰长叹一声:“何必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