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先夫人生下的死婴是个少爷, 王老爷心中也有怨恨,觉着是王姝娘亲气死了先夫人, 才害死了二少爷。
但王姝娘亲样貌出众,王老爷一面怨着,又一面贪恋美色,才让王姝的娘亲成了这王夫人。
王夫人总觉得王老爷对她是有恩的, 又将先夫人之死归咎到自己身上, 每日受气委屈, 让王姝又生气又担心。
细想这些年,王姝确实会耍小心眼给陆裁使绊子, 但也不过是挣个陆裁不要的簪子手环。陆裁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儿,就与她娘作对
越想越担心,王姝简直是坐立不安。
这时, 府卫抬进来一个人。
她侧头望过去, 发现竟是王老爷。王姝提着裙摆, 疾步跑上去,才看见紧跟着进院子的王夫人。
“娘!”王姝直接向着王夫人跑过去。
王夫人本就狼狈,一身灰土,被这些府卫围着,又不敢多话。这时见到了王姝,才算松了口气。
“姝儿!你怎么也在这儿?”王夫人一把搂住扑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王姝赶紧站好,开始检查王夫人是否受伤:“娘,你还好吧?”
王夫人摇摇头,笑得苦涩:“你爹爹受了伤,他们说是中毒了,你快跟过去看看!”
几个府卫已经将王老爷抬进偏屋,大成见到王姝,便说:“王老爷已经服了药,只需要静养,王姑娘不要太担心,现在,还请王姑娘去一趟书房,陆姑娘正在等你。”
王姝明白,陆裁将人带回来了,便要开始谈谈她的价值了。
她向大成应了是,安抚了王夫人几句,便跟着大成去了书房。
这个宅院很大,园中景致精巧,听府卫与陆裁的对话,这里是郡主府。能有这般荣宠的郡主,大概就是那传闻中的安宁郡主了。
到了书房,大成敲门禀报了一声,听到陆裁的应声,他便退下了。
王姝理了理衣裙,推门进去,便看见三人围着桌案,在看什么。
她稍稍愣了下,坐在桌案座椅上的陆裁还披着红斗篷,不过帽子被摘下了。
桌案另一侧,一身旧道袍的小道姑坐在靠椅上,将拂尘放在桌沿,双手交叠按着拂尘手柄,下巴贴着手背,满眼的困乏。
小道姑的身旁站着一个破布长袍的青年,他模样并不十分出众,但眉眼清秀,给人一种干净疏阔之感,肤色也不似京城富贵子弟那般白皙,却也不是久晒的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