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能用饭团语,一个干脆就不能说话。在这个空间之中,显得格外的安静。
狗卷棘牵着时无跑到显得格外空旷的空地的位置。这就是他们几人平时训练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看天空,和在宿舍楼的屋顶看天空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这个时代,因为高科技的关系,显然没有时无记忆里的夜空好看。
在这个过程之中,时无一时间不知道狗卷棘把他单独拎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狗卷棘拿出电量还非常多的手机,然后在上面敲敲打打,似乎来回删除了好多次,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将亮着的手机摆到时无的面前。
时无眨了眨眼睛,结果就看到了上面仅就一句话的句子。
狗卷棘在问他:【痛吗?】
时无的表情愣住了。
狗卷棘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哪怕是面对着另一个自己,而通过另一种渠道说出的语言,总觉得太过于冷漠。
虽说咒术师人均疯子,负面情绪越可怕,力量也会越是强大。因为咒言的关系,从小到大没办法和人交流,承受误解,甚至无意识地伤害了别人——这些的一切带来的负面情绪都从未压垮过狗卷棘。
甚至让狗卷棘往着更温柔的方向靠近。正因为自己承受过伤害,所以更能共情理解他人的痛苦。
作为咒言师,作为同一个人,狗卷棘是有一种感应的。就算对方明显是在躲着自己,对自己甚至抱有一种奇怪的歉意。
明明还没有办法确定答案,也没有什么证据,狗卷棘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梦境里的发展就是眼前这个孩子所经历过的(毕竟外表的年龄就不对)。
但是,狗卷棘却可以分辨出他人的情绪,意识到对方是不是经历过什么糟糕透顶的事情。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东西啦。狗卷棘在心里这么想着,尝试着将目光对上时无被兜帽遮挡了大半的眼睛。
但是不管怎么样,其他的东西暂且不提,都没有必要对我抱有什么歉意的。狗卷原本是尝试着想要表达这一点的,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没有因为对方的出现导致了什么危险。所以这份情绪是不必要的。
结果在整理话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该说的话不是这些——比起这些,狗卷棘反而只想给这个孩子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