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下来的时候,在路过温玉的时候突然脚步微顿:“别的不说,你眼光倒是挺不错。”
温玉??
白露看到温玉眼底的迷茫,轻轻一笑,眉眼里掩饰不住的骄傲:“你不喜钱月尔的舞蹈,却喜欢我的。看在你眼光好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
所以上一个跳舞的姑娘叫钱月尔?
“大姐,那个坏女人来找你做什么?”
三丫偷偷凑过来脑袋,压低嗓音,眉眼里都是凝重。
温玉失笑:“不必担心,那女人不是在找我麻烦。而且,她……不坏。”
嗯,不坏。有点小心机,骄傲自大了些,但?说坏,却是说不上的。
温玉继续欣赏表演,但?,说真的,这些表演同质化太严重了。让温玉想要找个优点去欣赏,都找不出来。
她起身,准备活动一下自己的眼睛。却刚站起,就听钱月尔毫不掩饰的嘲讽嗓音:“阮大姑娘也是想要登台表演吗?只是小女不通俗物,实在不知乡下能有什么值得我们观赏的才艺呢。”
温玉朝着?她看去,神情平静。
她实在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女人的。难道刚才白露下去时候说的话,被她知晓了?
这可真是……那全是白露自己猜测的好吗?她可什么都没说啊。
温玉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浅笑着?开?口:“钱小姐不知乡下的才艺也正常,毕竟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不多。恰巧,我一个都不会。所以,我没什么才艺能表演。”
“哟?”
钱月尔嗓音极夸张起来:“这可真是……不可能吧。如若阮大小姐真如自己所言什么都不通,那你怎么有脸去评论我与白小姐的舞蹈哪个更好看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温玉都要无语死了。
虽然她是生活在一本小说演化的世界里,但?能不能有点逻辑。比如现在。高台之上,长公主还?稳稳的坐着?呢。怎么就忽然有人敢跳出来为难长公主护着的人呢?不觉得有点不现实吗?
但?钱月尔好像没任何感觉一般,依旧嘲讽的看着?温玉。
温玉目光隐晦的掠过高台,钱月尔一句没反应。
……行吧。
温玉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无奈:“钱小姐是让我收回评判?让我认定你比白小姐跳的好?”
“当然。”钱月尔语气极坚定:“我练舞十几年,难道还?比不得白露半路出家?”
这可说不定。毕竟天分这东西,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不过……
温玉眼眸里闪过笑意,双手微摊:“钱小姐不是觉得温玉是土包子吗?难道我的评判有那么重要?”
这……
钱月尔就是在自打嘴巴。先前觉得温玉评判她没白露跳的好,便对温玉冷嘲热讽说人不懂欣赏。但?当温玉承认她比白露跳的好,那温玉不懂欣赏这话到底是真命题还?是伪命题呢?
温玉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就反应过来了,看着?钱月尔的目光都不对起来。
钱月尔还?在沾沾自喜呢,就听到身边的议论,顿时恼怒的看向温玉:“阮温玉,你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无才无艺怎配站在这里!”
长公主举办宴会的目的,她们很少有不懂的。只是,这些东西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可今日,钱月尔却把这些摊在台面上了。
白露第一个站起来慵懒的看向钱月尔,语气不屑:“钱小姐,这里是长公主的别院。谁配不配站在这里,有你置喙的权利?”
是啊。
钱月尔此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长公主的宴会,她常常是座上宾,正因如此,她才习惯成自然。渐渐的,也就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皇亲贵胄中的一员。如若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公开质问阮温玉?
现在该怎么办?
钱月尔后背被汗水浸湿,但?,到底还?是咬紧了牙关。
半晌,她才朝着?主位深深鞠躬:“长公主,今日月尔僭越冒犯您了,月尔愿意受罚。但?却有一事不明,此地乃是重地,难道只靠着?身份便能来此吗?若真是如此,那我们这些人酷暑学到严寒,究竟是为了什么?”
长公主威严的望向台下众人,迟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