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窗戶上貼有「內有惡犬」的標誌。
吸了一口氣,tom小心翼翼地把本子塞回去──連同夾著ginny的書包裡頭證據的證物袋。tom撫平他的衣服,拍拍深色的捲髮,爬上前台階。
凝視著大門約一秒鐘後,他向後踏了下來,從鄰居的花盆中搶了一把黃色和白色的花。小蒼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象徵著信任。」他回想起母親的聲音,從母親照顧花園的記憶中唸出花語。黑色的頭髮紮成一個鬆散的髮髻,手裡的園藝工具上沾滿了泥土。
想到泥土和墳墓,tom壓抑著顫慄,小心翼翼地按了一樓的對講機按鈕,它發出了很長的嗡嗡聲,然後又沉默下來。
tom等著,踩在腳跟上來回搖擺,考慮是否要直接踹破門。畢竟,他確實有正當理由,harry可能身處危險之中。tom開始擔心,如果harry已經死了,躺在地板上或流血了,tom就在這裡,彷徨無助──
他再次用力持續地按下了按鈕。「回應啊,該死。」他咒罵著,希望自己曾要過harry的電話號碼。「回應。」
彷彿奇蹟一般,按鈕發出紅光。
對講機傳來刺耳的聲音。呼吸急促,恐懼但柔和。
「harry?」tom擔心地問。他的手指緊緊握住了小蒼蘭,以至於花瓣搖動飄落在地。「我是tom,tom riddle?你還好嗎?」
「tom。」harry小聲說,帶著恐懼的語氣。「你是怎麽──」一股嘶啞的聲音沙沙作響,harry的聲音被呃住了。「對不起,現在──現在不是時候。」
「harry,讓我進去。」tom說,心跳得很快。「讓我進去,現在。」
「求求你了。」harry說,儘管tom感到他完全是在懇求另一個人。「拜託,你不能──在這麼多事之後──」
通話中斷。
tom拋開所有假裝這只是一次普通社交訪問的偽裝,肩膀用力撞到門上,疼痛集結在他的臂膀,他在喘息下咒罵。振作起來,他再次撞上門架。
門猛地打開,分裂的木頭應聲斷裂。tom幾乎不瞥一眼,跟著狗狂躁的叫聲。他停在他看見的第一扇門上,一張磨損的地毯迎接他。當他的手抓住門把時,低沉的碰撞和痛苦的哭聲傳到了他的耳朵。
tom推了進去,驚恐地看著harry蜷縮著。他放下書包,高舉泰瑟槍。「執法部!把手放──」他瞥見一頭紅髮從一扇敞開的窗戶中消失了,一把菜刀散落在harry旁邊的地板上。「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