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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图勒爷爷,我可以挑多少?”赵诚蹲在地上,歪着头问道,这些值钱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花。

“三成!”忽图勒道,“另外还有两百匹好马全都归你!”

“那好吧!”赵诚无所谓。他随便挑了几颗巨大的蓝宝石,还有一串珍珠项链,算是发了一笔战争财。

“不儿罕,那两百匹骏马,暂时放在各家寄养,我托人买一些奴仆过来,到时候你再另立门户,可好?”忽都道。

“忽都大叔,你这是要赶我出门吗?”赵诚愕然。

“不儿罕,雏鹰总要飞出巢穴,马驹也总要离开母马,你已经长大了,总要走出我家毡帐的一天!”忽图勒老人道。

“天大地大,何处才是我家乡!”赵诚有些怅然若失,捧着挑得的珠宝,转身走出毡帐。

忽图勒一家盯着他寂寥的背影,俱都有些同情,忽都的妻子阿勒赤真良久叹道:“不儿罕要是蒙古人就好了!”

“噤声!”忽都连忙用手堵住了妻子的嘴,目光紧张地探寻着帐外,“者别将军都在此处休整,千万不要议论这些事情,更不要给不儿罕和我们家引来杀身之祸!”

“不儿罕自有神明佑护,只可惜他为什么不是蒙古人?”忽图勒老人惋惜道。

……

“嗖!”赵诚正在一个僻静处练习射箭。他现在终于明白,即使自己埋头做个平凡人,杀身之祸也会找上门来,在这个世界,有一技在身,恐怕也可能多一些生存的机会。

只是那箭矢很不配合,箭箭落空,那箭矢越过被当作箭靶的松树干,飞行了老长一段距离,消失在草丛之中。他闹不明白,几天前他怎么就能轻易地杀死屈出律呢?难道是我灵光一现或者人品爆发?

“好!”身后突然大声赞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好悬没让专注的赵诚惊地跳了起来。

“参见者别将军!”赵诚没好气地回头,见者别那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当然没有好脸色,自己箭箭落空,这位将军不是在喝倒彩吗?

“呵呵!”者别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喝彩实在是打击人家,坦言道,“我看你射的这箭,快如闪电,故而喝彩!”

“光射的快、射的远,那能有什么用?要射的准才行!”赵诚回答道。

者别接过赵诚手中的弓,拉了几下,惊讶地说道:“原来如此,你能轻易地拉起这弓,力气倒是不小,怪不得你射的这么远。”

他引弓上箭,快速地连射了七箭,竟是箭箭射中了五十步远处的一棵松树树干不足拳头大的地方。赵诚不仅惊讶于他的箭法,更是惊讶于他连续射箭的速度。

“者别将军的箭法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听忽图勒爷爷说,将军是蒙古第一神箭手,原本不信,今日见了才知长生天也会骗人!”赵诚道。

“长生天何时骗过人了?”者别很是惊讶。

“我曾在梦中见到过长生天,我当时问天神,这个世上谁的箭法最厉害。天神回答说是一个名叫只儿豁阿歹的别速惕部人,今日才知,伟大的长生天也会弄错人间的一些事情!”

赵诚所说的正是者别的原名,只不过当时者别从属于泰乌赤部与铁木真作对,曾差点要了铁木真的命,当者别战败之后,铁木真并没有处死他,反而赐名“者别”,即“箭镞”之意,让他做了自己的属下。他勇冠全军,不仅箭法出众,而且战功赫赫,每有大战,总是领先锋之军,长此以往,不仅让人们只知“者别”,而不知“只儿豁阿歹”,就连他自己差不多也忘记了自己的原名。

赵诚这么说,只是变相地夸赞者别的箭法而已。

“不敢、不敢,伟大的长生天通晓世间万事,怎么会错呢?”者别连忙摆手,对于长生天,蒙古人都无比的崇拜,赵诚这么说,让他心花怒放,一点也没意识到对方在拍自己马屁而已,“我的箭法只不过是出众一些而已,这个……长生天……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