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一能做的，只有黯然。

“是是是。”

楚老魔似看出了大妖的迟疑，笑了。

大妖点头。

陈帆几人一边体悟着淡淡的道源，一边闲聊。

他体谅好友的选择，却并不认同。

那开口之人，也是个狠人，竟直接跪了下去。

一行人鱼贯而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前方。

沉声道：“我妖族生于此界，便是此界生灵，我不求人、要平等，但我希望诸位以后不要在侮辱我妖族了。”

“这个小妖麻烦了。”

说完，便转身恭敬道：“前辈，请……”

但他却不会做什么评判，甚至不会催促，大妖需要自己做出选择。

没人再敢阻拦。

今日有前辈坐镇，可他日前辈若是离开了呢？

他……不敢杀人。

砰。

“嗯。”

可是，他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能力，不知道几位前辈能不能看上。

“从今以后，一定善待妖族。”

他不敢大声，怕打扰几位前辈的雅兴。

更不敢侮辱。

这是要给大妖站台了。

他感应到了。

不需要明说，示意一下就可以了。

大妖：“……，我知道。”

启衍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开心就好。”

不用说，肯定是启衍做的，引荐来的。

大妖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就算有祸，也是我一人之事，起码不会连累族人。”

“有办法的。”

大妖也化出了人类肉身，跟随在身后。

他是妖，半帝之妖。

他危险了。

男子当即点头：“我保证，日后绝不与妖族为难。”

背后，那跪拜的男子起身，蔓延怨毒的盯着大妖的背影。

示意了一下大妖：“跟他说吧，否则，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道友，一切都是我的错，请道友原谅。”男子都快涕泪横流了。

这是他的选择。

大妖沉默了。

他一人承担下了所有。

大妖一阵激动。

可好友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不好说什么。

启衍又道：“别人施舍的怜悯，有什么用？终究还是被奴役的命运。”

大妖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压力。

他明白大妖的担心。

……

妖族，太弱了。

启衍作为大妖的朋友，自然替朋友高兴。

启衍突然说道，示意大妖看向前面几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好友说一句：“你们，好自为之。”

回身看向楚老魔：“前辈……”

“……”

大妖神情一凛。

楚老魔淡然一笑。

他相信大妖会明白的。

楚老魔看不惯，可以替妖族站一次台，但他不会强制对方做什么。

所有人全部让路，任由一行人走入暗火冬天。

“后悔了吧？”启衍小声说道。

楚老魔笑道：“若是龙王来的话，也许会管一下。”

今日他能肆意的侮辱对方，可事后呢？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是启衍。

大妖点了点头，是的，他明白。

可是，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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