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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犹太人还是日尔曼人,只有对国家有益的人,都有资格为公民。而一般的平民,暂时都只能称为国民。”

为国家服兵役的人,有资格称为公民。

进工厂,进农田劳作的人,有资格称为公民。

科学家,医生,教师,社会工作者,有资格称为公民。

国社党的人,洋洋洒洒地列出一堆认为对国家有益的职业,认定这些职业的人有资格参予国家的“公民”评定。

公民有政治权力,国民没有。

公民是国家的一等人,而国民不是。

公民资格的获得,并不是自动获得的,而是需要进行一定的考核和平定的。

林汉看出来了,汉娜的这一套,就和后世著名小说《星船伞兵》里的那一套的很相似,估计她也是从电影《星河战队》里得到的灵感。

林汉问道:“那么,金融银行家,律师讼棍,投机商人,这些有钱又有势的人,但同时也是国家柱虫比例最高也是最该被打靶的家伙,你是准备用地图炮把他们全杀了,还是挨个枪毙,或者是把他们全捧成公民?”

汉娜答道:“他们暂时可以当当公民,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将这批人狠狠地镇压地!”

“想法很好,可是误伤怎么办?上次清洗冲锋队时,我们收到的镇压名单可是比预计中多了整整三倍还要多。再好的想法,再好的制度,终究是要人去执行。再好的经,被歪嘴的和尚去念,也会被念成歪经邪经的。”

在情感上,林汉也是很喜欢这种“国民和公民”之分的,但理智上他知道,真的玩这一套,这种间操作过程中,会出大问题的。

汉娜答道:“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制度,再说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

汉娜居然在林汉面前背起了某人的语录,当场将他说得傻住了。

1933年年底,德国就开始在国内实施这种公民和国民的划分。大批上了汉娜“白民单”的犹太人,获得公民权。同样的,大批在林汉看来,应当被送进集中营和绞架的大资本家,投机商人之类的人,也获得了公民权。

汉娜就用公民和国民的方式,回避了德国国内的民族问题,林汉也弄不明白,他的这种划分方式,算不算是一种变味的“阶级斗争”。

在这过程中,汉娜保住了大批的德国犹太人科学家,没有让他们因为排犹而离开德国,其中也包括了爱因斯坦。为了留住爱因斯坦,汉娜于1933年圣诞节前昔,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公民权”发布会,亲手将一枚“优秀德国公民”的勋章,颁发给了爱因斯坦。

德国人搞出的这种公民和国民的作法,在全世界影响巨大,英美法等国家,有批评者,但支持者同样也不少。美国的艾森·豪威尔就跳出来大声嚷嚷不久前胡佛总统叫过的那句“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极力主张美国也学德国,搞这种公民国民分级制度。

而在英国和法国中间,也有类似的声音出没,而跟随德国人脚步最紧的,居然是“可爱”的意大利人,在1935年一月,墨索里尼也学着汉娜,在意大利搞起了公民和国民的分级制。

放在后世,这种公民和国民的区别把戏,那叫“政治不正确”,会被无数的“左派”人士喷死。更会被人扣上“纳粹”的帽子,没有哪个国家敢公开搞这种制度。但在这个时代,国民和公民的把戏,就象“法西斯”一样,是这个时代的热门。

历史发展到现在,已经被林汉粉碎得面目全非了。他这个穿越者,对历史走向的预见能力,也越来越差。不过对德国来说,少了所谓的种族主义干扰,至少在基础科学领域方面,德国的科技能够更健康地发展。

历史上,希特勒的犹太政策赶走了国内几乎一半的精英,纳粹上台的第一年,就有大约2600名学者离开了德国,四分之一的物理学家从德国的大学辞职而去,到战争前夕已经有40%的大学教授失去了职位。

但这种局面,在汉娜的有意保护下,都不会再出现了。

林汉也不知道,汉娜搞出的这套公民和国民的把戏,在经过“人”的执行过后,最终会长成什么样的东西。对此,他也只是持谨慎意见地进行观望。

而林汉自己,在1934年他也两次抽空去了一趟东南亚,开始考察从前布局的情况。随着航空技术的高速发展,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小。到1934年时,林汉从德国出发,飞到地球另一端的东南亚,前后最多也只要三到四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