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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看官或许觉得这个情形很难想象,不就是扫个盲嘛?有那么难吗?

那是因为华夏的义务教育工作实在是做得太好了,在同等人均gd的国家里,华夏的公立教育效率算是举世瞩目,所以华夏人身在福中习惯了,不以为然。

事实上,印尼哪怕到了2019年的统计数据,适龄劳动力当中,都才40的小学毕业率。

在东南亚国家的非华人民族当中,文盲率一直是个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兰方情况比马来好一些,比印尼好很多,也不过是因为兰方的民族构成占便宜,汉人自古爱读书。

但是,在1997年,兰方因为历史积欠导致的文盲,一直是个大问题。

而且做过扫盲工作的人都知道,即使再投入,到了90几之后就提不上去了,因为你只能解决青少年中不产生新的文盲,而上了年纪的、失去了学习能力的人,只能等对方老死。这不是这些年朱猷栋努力不努力的问题。

顾鲲现在却可以趁机解决这个究极疑难杂症:给纯文盲一点补贴,让他们去做印尼人吧。

当然他还是非常仁慈和讲究方法的,从来不会搞行政性的一刀切,充其量只是用经济手段调控。

如果真有铁了心跟定他走的,经过了这一次利诱的考验,那么无论是文盲还是病残,他都会让对方作为兰方公民颐养天年,这就叫信鲲哥得富贵。而要是三观跟朱敬业那样,就算念了大学,只要经不住补贴的诱惑,顾鲲一样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滚。

这番补贴之后,他需要的是一个上上下下都对他顾鲲绝对信任誓死效忠的兰方。

第77章 一千令吉起征点

1997年11月28日,星期五,兰方市。

令吉的下跌,已经有整整三个星期了。兰方各地,九万民众悲喜不一,一副百态众生相。

有不少国民一开始就信奉了君主朱猷栋和大资本家顾鲲的劝说攻势,把手头的现钱和存款,统统兑成了人民币,躲过了一劫。

此时此刻,这部分民众的心态就很稳,甚至有些还颇有智商优越感。

当他们看那些死硬不肯信、不听劝的邻居时,心态就跟聪明人看到那些被保健品推销骗了的无知老人时那般幸灾乐祸。

而那些捏着令吉的人,依然还抱着一丝希望。

用诸如“反正我也是在国内自己赚自己花,又不出国,暂时贬一点值关我屁事,反正我就这辈子雷打不动,什么操作都不做,越少动弹就越少有被骗的机会”这一类的想法自我麻痹安慰。

另一方面,他们也幻想令吉的贬值是暂时的,只要大马当局重视起来,展开反击,他们就解脱了。

只可惜,这种自我麻痹的意淫并不能持续多久,兰方人甚至比其他国家的人,更快感受到汇率变化的痛苦。

因为兰方跟任何周边国家都不同,兰方是双本币混用的国家!

哪怕是在对岸的沙捞越,古晋,令吉贬值之后,物价并没有上涨,因为那儿的一切都是令吉计价的。贬值只会让进口品涨价,对自产自销没有影响。

可是兰方呢?平时一个东西如果卖10块钱,店里面的标价就是“10令吉24人民币”这样双价一起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