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行坐在正中,左手边是宝意,右手边是柔嘉。
听见二哥的话,他看向车窗,对谢临渊说道:“二哥你当年学骑术的时候还是稚龄,我跟宝意他们比起你初学的时候年纪大了多少,比你学得快也是自然的。”
他这么一说,谢临渊就觉得颇有道理。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等回到家中一家人齐聚的时候,就踊跃地向父母汇报了今日的成果。
上回家宴之后,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就成了宁王府的新习惯。
宁王听着次子说起今日他们在别庄练习骑术的顺利,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好!”
本来说着让幼子跟两个女儿在秋狩的时候跟着一起去,宁王心中其实没有存着特别大的期望。
可是现在一看,到时候要独自骑着马上场,那是绝对没问题。
谢嘉诩也来了兴致。
他说:“你们再练多两日,就可以开始练习射箭了。到时候轮到我休沐,我也过去看一看。”
“好啊!”宝意高兴地应好,谢临渊抬手一敲她的脑门:“大哥来教你这么高兴?那就让大哥教你好了。”
这是宝意今天第二次被敲脑门了,还是在同一个地方,不过她却不生气,脸上的笑容不曾改。
同亲人在一起,正是她最想要的。
然而这个和乐融融的景象落在柔嘉眼中,却令她舒心不起来。
她垂下了眼睛,想着到时候又再多一个人,就更加不方便自己的动作。
秋狩的事情,宁王已经被空觉提醒了不能往东南方向去,她再说效果就要打个折扣。
而且只怕也是会给谢易行造成了警醒,让他不会轻易往陷阱那里去。
她想了一晚,眼下最好是把这两件事拆分开来。
最佳的动手时机,就是在他们练习骑射的时候,无论是谢易行从马上坠下来,还是在射箭的时候被流箭射中,又或者在别庄上遭到贼人侵袭,都是说的过去的理由。
上辈子她跟陈氏想要除了宝意,就是动过用城外流匪的念头。
现在水患未平,那股山贼流匪也已经由这些逃亡到京城来的,又不愿意在棚户区等着的人充实壮大,已经形成了一小股力量,又没有大动作到引起官府的注意,若是让他们到别庄上一闹,也是有机会把谢易行给除掉的。
柔嘉心中定下了这样的计策,也想好了要如何驱使那些山贼流匪。
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亡命之徒只要足够的钱,什么他们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