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阮清越,没有原著里的那种阳光和可爱,反而有些白莲和茶里茶气。
还有程曳,刚才的程曳也很不对劲,不对,好像这几天里他都有些不对劲,总有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而且,程曳现在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些哀伤和深情,被他那么看着的时候,阮深海偶尔都会恍惚,就好像程曳很爱他一样。
程曳会爱他?说到底,他和程曳好像也没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真正有接触和去了解的,也就是这几天时间。
阮深海呼出口气,把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这边分析着就跑偏了,但网络上关于他们的讨论可完全没跑偏。
很快,几乎是一边倒的,本来群嘲阮深海的那拨人,又转过去嘲讽阮清越。
仗着家世为所欲为、不自量力、白莲花,各种恶毒的攻击全部打回阮清越身上。
阮清越神色阴翳,他关上手机,抬眼看向对面脸色惨白的经纪人。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阮清越轻声开口,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但在经纪人听来,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爬上来,毛骨悚然。
阮清越站起身,经纪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又立刻顿住,可就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惹急了阮清越,他快走两步,伸手狠狠往经纪人脸上打去。
“啪”一声,经纪人被打得身子歪了歪,他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面色扭曲的阮清越。
那张本来软糯的脸上,满是可怖的怒意,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和老董事长阮盛居然还有些相似。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阮清越的休息室还不敲门的,就只有现在的阮氏总裁,阮义衡。
阮义衡淡笑着走进来:“怎么了这是,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阮清越脸色难看:“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今天一天心情都不错,就来看看。”阮义衡走到沙发边坐下,冲经纪人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吧。”
经纪人如蒙大赦,转身快步离开了。
阮清越松了松领口,坐到一边沙发上,阴沉着脸:“为什么不动手?”
“动手?”阮义衡眼底满是嘲讽,“像你那样雇个车去把人撞了?你不要命,我可还要呢。”
阮清越咬牙:“那你说怎么办!程曳对他已经不一样了,你答应过要帮我把程曳抢过来的!”
“都说了别急,杀人这种事儿,怎么能着急呢?”阮义衡笑吟吟安慰,“我肯定做得毫无破绽,不让任何人查到我们身上。”
看着阮清越稍微平静的样子,阮义衡在心底冷笑。
这个阮清越,精神状态果然越来越差了,就是不用自己动手,阮清越也不见得能活多久。
而他那个好弟弟阮深海,他可得好好送他上路,免得他再来一次“死而复生”。
阮义衡敛住笑,上次阮盛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那个去给人割腕的,是他阮义衡的人。
他抬眼看着对面脸色很差的阮清越,不管这个人说的“未来”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允许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继续和阮家产生关系,即便这个人根本不受阮盛喜爱。
阮清越不知道阮义衡这些想法,他平静下来之后,才哑着嗓子道:“我对他们的影响力,已经削弱很多了。”
“什么?”阮义衡皱起眉。
阮清越烦躁道:“阮深海已经快不受我的影响了,他恢复上一轮的记忆是早晚的事儿。”
“你不是说,他只要不见到我妈就没事吗!”阮义衡冷声质问。
阮清越低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谁知道程曳受了什么东西的指引?他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了!他早晚会把所有事都告诉阮深海!还有......”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还有什么?”阮义衡眯起眼,属于上位者独有的某种气场压向阮清越。
阮清越脸色有些发白,好一会儿,他才颤声道:“还有,辛哲......严。他也快不受控了。”
上辈子那些可怖的记忆,那些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再一次被他自己提起。
他之前太自以为是,利用系统得到了辛哲严,也得到了他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