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之皱眉:“香?”
他思索了半晌,从腰间取下一个jing巧的香囊递到元帝身前,“陛下说得是这个吗?这是前些日子臣从药馆买的,听说对身体有益,便一直带在身上了。”
元帝盯着那香囊看了几眼,想还给林正之,却被他推了回来,“若此物对陛下有益,是臣的荣幸。”
沉默了半晌,元帝道:“你有心了。”
林正之走后,他躺回chuáng上,香囊的气味传进他的鼻子,在缓解痒意的同时,隐隐有上瘾的感觉。
“去把这个东西查一遍。”他神色复杂地吩咐道。
李总管闻言,立即悄无声息地从旁边走出,拿着东西就出了门。
一刻钟后,他轻声回复道:“陛下,御医说里面只是普通的安神药,没有问题。”
第二日,元帝难得jing神好了些,他再一次召见了温之玉。
“在宫内住得怎么样?”皇帝面带憔悴,却依旧含着笑问她。
温之玉也笑道:“一切都好。”
“都好……”元帝低低地重复了一句,“萧则他们那场仗难打,这些天要委屈你了,先别回王府……咳咳。”
人老了,总爱回忆之前的事,元帝就像一个真正的老人,开始担忧起在前线的儿来,温之玉默默听着,时不时做出些反应。
末了,他说累了,思考片刻,低声对李总管吩咐了几句。
一盏茶不到,李总管便捧着一个盒子走到温之玉面前。
盒子内放着一块龙纹令牌,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就看向元帝。
“给你的,拿着吧。”他平静道,“有了这令牌,宫里除了我以外就没人敢对你做什么。”
见令如见人,这是他在病重时,能给的最大保障。
温之玉从元帝处离开时,已是夕阳西下,宫墙上鳞次栉比的琉璃在烈火一般的夕照下,红得宛如天边的残血,带着一股不祥的预兆。
这一夜,注定难安。
子时一刻,整个皇帝寝宫突然灯火通明,连帽子都未戴好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冲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呼救:“不好了!陛下他吐血昏迷了!”
闻风赶来的御医迅速将整个寝宫围得水泄不通,可没人能救得了帝王的病。资历最老的御医摸着皇帝的脉搏,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死刑,殿内有人忍不住恸哭出声。
李总管眼神一厉,呵斥道:“将他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陛下还没走,你们就开始放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