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现,对这个一心想要娶的女子,他似乎没了当初的耐心。
可温韵发现了,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yin狠。
不,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回到书房的萧御冷静了片刻,抬笔写了一封信,用信鸽放了出去。
当日夜,有人敲开了御王府的后门。他身披黑色斗篷,整张脸都遮在帽子下,直到进了书房,他才露出脸。
“不知殿下唤老臣前来所为何事?”他询问。
萧御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林丞相,你知道我父皇怎么样了吗?还有多少天可活?”
“殿下小心隔墙有耳。”他坐在椅子上,兀自倒了杯茶,缓缓道:“当然是殿下想要他活多久,那便是多久。”
林丞相,出自钟鸣鼎食的世家,三十岁位列宰相,如今已十五年矣,可是人,就会有野心,他想要得更多,就会选择更凶险的路。
萧御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我的好父皇,你断了我的路,可别怪儿子心狠了。”
他脸上逐渐兴奋,“动手吧,对了,让顾骁那边的人快一点,可以收网了。”
“是。”林丞相低眉道,转身带好帽子,走出门去。
*
边境海风雨飘摇,晋朝的船只在海上漂泊了半个时候,就抵挡不住剧烈的海风,被迫停靠在海岸。
“将军,我们的船只与沧国的比起来没有半分优势,这种天气下,我们根本打不赢他们,反而容易遭到反击。”驾船的士兵站在萧夙面前禀报道,面色很是沉重。
他们身在战场,往往比京城中的人更容易从初胜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眼下虽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可将沧国之人在海上打败才是重中之重。
萧夙皱起眉头,海风chui得他的嘴唇gān裂,望着绵延无尽的大海,他沉默了良久,“打。”
就算死也要打,他的国与民都在他的身后,他说什么都不能后退一步。
“五弟,你先回去休息。”他转头对身旁面色苍白的萧则道,不是他徇私,只是因为萧则在上一场战中,被人从背后划了一刀,光荣负伤。
萧则摇摇头,乌黑的长发在海风中肆意飞扬,“我没事,今日所有上岸的路都要守好,我在营中太麻烦。”
萧夙没有说话,他懂这个弟弟,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再扭转。
“各位将士!今夜之战,只能胜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