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异,唯有迎面碰上想来汇报情报的侍卫时,没能如往日一样有兴致去听,反而摇着头怔怔地将人打发走。
萧则躺在chuáng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汤药的苦涩还未散去,他嫌弃地皱了下眉,随后就抬起眸子看着一面墙,视线像是要透过墙,看清对面的人一般。
他的阿玉心太软了。他眯起眸子笑着想。
微微的刺痛感从背后传来,萧则偏头随意地看了下,就拿起摆在chuáng边的绷带将自己裹好。一层层的绷带缠上伤口,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将口中的味道冲散。
目光落在并未被人带走的点心时,他顿了顿,然后试探地拿起一块。
而另一边,温之玉目光怔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主子,我们刚收到陛下的来信,让二位尽快回京。”
隔日,侍卫带来的信让一直心不在焉的温之玉勉qiáng回过神。
回京?
这么快?
且不说剧情任务还未完成,手中的线索寥寥无几,就连江淮城的山匪才剿灭几日,城内的百姓刚经历天灾,正处于苦不堪言的时刻。
元帝在此时让萧则回京,又是为了何事?
她感觉到几分不对劲,“陛下的信是什么时候送的?”
闻言,侍卫的面色不太好,“据暗线jiāo代,半月前这信就从宫里送出来了,想必是和御王同一时刻出京,可今早属下才收到信,恐怕……”
“恐怕是这座城里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萧则声音沙哑地接过他的话。
温之玉身形一顿,本不想理他,却又抬头看见他惨白着脸靠在门上,不由下意识皱眉,“你……”
萧则似是很疲惫,还未来得及听她说完,就走到了她身前,在她瞪大眼睛的注视中,挨在她身边缓缓坐下。
“阿玉,我好疼。”
他淡淡道,同时身子不受控制地倾向她的方向,在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他皱着眉看着她,“抱歉。”
温之玉:“……”
侍卫选择性看不见萧则的动作以及温之玉乍青乍白的脸,继续道:“主子,我今早在收拾那个叛徒的杂物时,找到您之前写的信,想来不是陛下没有回信,而是我们的信从来都没有送出去。”
萧则淡漠地点头,呼出的气打在温之玉耳边,在感到她身体明显的一僵时,他垂下那双漂亮的眸子,轻声嗯了一声,“说说那个劫走夫人又跑了的老鼠去哪儿了吧。”
话音刚落,侍卫脸上就闪过一丝异样,似是对这个结果感到颇为困惑,但还是老实回道:“沿水路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