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玉点点头,掩住神色,“待会儿你来喂药。”
侍卫一顿,支支吾吾没有应,反而问道:“夫人,那个,我们在厨房发现了点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什么?”
片刻后,温之玉看着被侍卫搜出的一堆染血白布条,沉默下来。
“这是方才熬药的时候发现的,我们猜是……是主子扔的。”
闻言,温之玉看向萧则的眸光闪了闪。
这两日内,他就是躲在房间内这般疗伤的?
还将东西都扔到柴房,果然是他会gān出来的蠢事。
她想了想,突然问:“殿下是怎么受伤的?”
话落,侍卫一僵,神色带着一丝忐忑,“抱歉,夫人。主子下令不能告诉您,我们身为属下的,不敢自作主张。”
温之玉看着他:“难道方才你就没有自作主张让我来看他么?”
“这、这……”侍卫神色又僵了一分,憨厚的脸上隐隐冒出冷汗,先前的确是他先犯了错。主子日日盯着夫人的屋门,神色日渐暗淡,却从来不主动,他们看不下去,才想着将夫人骗过来,没想到却造成这样的后果。
温之玉眯起眸子,忽而接连问道:“是在西山受的伤?你们到底是怎么从西山出来的?顾骁为何三日后才领兵回城?”
侍卫被她问得脸色变了又变,眼睛不住地看向萧则,却想到大夫说,主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此时此刻,他孤立无援,主子和夫人更是一个都惹不起,简直欲哭无泪。
“还不说么?”
“我、我说,”伸头缩头都是死,想罢,侍卫两眼一闭,gān脆道:“主子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因为夫人您!”
闻言,温之玉蓦地一顿,不可置信地失声道:“我?”
其实侍卫也不明白为何萧则整个人忽然间就变了,他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都jiāo代清楚,下意识地,他避开萧则凶残的一幕。
“夫人,我既然都说了,也不怕多说一句。您相信主子罢,他对您绝对没有坏心。”最终,他叹了一声,退出门外。
而听完一切的温之玉,沉默地坐在萧则chuáng边,“他说的是真的么?”
她神色有些复杂,一时间却再也没有生出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