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防止他自杀,就连下巴都让人给卸了下去。
短短一天,陆乙就从拼命求饶到浑身发抖,被人拖到萧则身边时,已经形如鬼魅。
温之玉坐在软椅上,垂眼不语,她在想这人究竟是谁的卧底,一个从京城跟着他们来江淮的人,恰好和江淮官府内的人是同伙,又与突然出现的山匪勾结在一起。
这张网支得太大,背后的势力比她当初设想的恐怕还要难以对付。
一双手突然抚上了她的太阳xué,萧则站在她身后淡淡地道:“想不出,就别想。”
温之玉额角一抽,“啪”一下将他的手给拍下去。
旁边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
萧则却是低低地笑了声,这一笑终于将陷入昏迷中的陆乙唤醒,他抬起苍白扭曲的脸,“殿下……属下知错了……饶过我吧。”
“哦?”萧则垂眸居高临下看着他,轻声道:“你哪里错了?”
看着萧则面无表情的脸,陆乙张张嘴,“属下不该勾结外人……背叛您。”
闻言,萧则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继续。”
他抓过温之玉的手,趁着别人在,某人要脸,忍着不反抗,愉悦地握在掌心。
这是他们之前极为熟悉,不知做过多少遍的动作,最近却因为这场变故,阿玉一次都不愿意让他碰。
啧,麻烦。他眼角陡然闪过一丝戾气。
陆乙恐惧地颤抖了一瞬,“属、属下……”
温之玉眉目掩着一股不明显的怒气,一边暗地里使劲抽出自己的手,一边问:“你背后的人是谁?”
闻言,陆乙眼底猛地一缩,“您说什么,属下不明白,属下背后没人,一切都是属下鬼迷心窍,受那官府之人的迷惑,才背叛了殿下。属下知道罪大恶极,只求殿下能饶我一次!”
说罢,他不顾流血的腿,径自支起身子,对着萧则磕头,“求殿下饶属下一命!”
萧则没理会他,只淡淡道:“我留你一命,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一块令牌蓦地扔在陆乙的脚边,“勾结敌国,诛九族,我记得你们这些人似乎都不是孤儿吧。”
不只是陆乙,此刻屋内所有人都盯着那块花纹诡异的令牌。
一旁侍卫倒吸一口凉气,“是沧国的纹路!”
此时,他看着陆乙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简直想将人抽筋拔骨。
看着这一幕的温之玉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萧则,然后又觉得这动作无疑在打之前自己的脸,又不着痕迹地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