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儿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把头埋在他肩头,低声嘟囔:“会想哥哥的!”
是夜,连永亲自给义子送夜宵,进来正好看见穿着中衣的义子正抬袖轻闻。
“咦?大半夜的,你这臭美什么呢?”
连戚放下胳膊睨他一眼。
“臭小子!老子给你送吃的,你什么眼神?这中衣可不像是宫里绣娘的手艺,针脚也太粗糙了,你要是没衣服了,让你福婶儿给你做两套都比这个强!”
连戚:“……义父若是无事,早些回去休息吧。”
连永怒目圆睁:“怎么还跟我闹上脾气了?怎么,你这衣服还说不得了?……那位给你做的?”
连戚不想理他,坐到桌子上开始用夜宵,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连永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件衣服,你福婶儿给我做得多了去了!吃完早点睡,碗放桌子就行,明早你福婶儿来收拾。”
连戚吃的专心,根本不理他。
连永一脚踏出东厢的房门,转头问他:“这夜宵要是醋不够跟干爹说,管够!”
永慈宫。
江晚儿身穿正装端坐主位,低着头细细品茶。
贾氏原本保养得宜的脸已经爬上了许多细纹,人也萎靡不振,脊背塌陷。
“太后娘娘,臣妇求您了,让臣妇把蕴姐儿接回来吧!臣妇保证,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对您有危害的事情!臣妇求您了!”
江晚儿眯眼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江菡蕴情况不好了?”
贾氏跪在地上,泪涔涔道:“是啊!蕴姐儿她……她每日用头撞墙,前两日看守的丫鬟衣蛾没当心,她就把自己的额头撞破了皮,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臣妇求您看在老夫人,老爷的面子上,让臣妇把她接回家照养吧!”
江晚儿皱眉:“老夫人?她来京都了?”
贾氏:“是!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利索。老爷不放心,前段日子便派人把她老人家接过来了!”
江晚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盖儿,淡淡地哦了一声。
龚老夫人来京都了,她说不上是欢喜多还是惊忧多。
其实江菡蕴于她并没有多大的罪过,江晚儿甚至要感谢他们把她送到哥哥身边来。
如今她已经半残之身,江晚儿对她的怨怼也没那么大了,接不接回去都无妨,即便是看在龚老夫人的面子上,她怕是也不能不放人。
江晚儿抬头看贾氏:“要接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哀家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