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说了?”
“因为超过了你的认知。”魔说,“高灵性魔胎的界多半是高层次,人感知不到很正常。若是层次太高,恐怕连魔自己都感知不到。”
“有没有办法,能感知到?”
魔满脸神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感知万物,当然也包括魔的界在内。”
“是什么?”
“离相。”
这个词第二次出现。目目问道:“什么是离相?”
魔哈哈大笑道:“伟大的佛魔胎啊,我承认你神通广大。但你要明白什么是离相,还太差远了呢。”
它回望静止的塔庙。隐匿在屋檐的琉璃风铃和居于万物上的塔尖映入眼中,对它来说确实一切即一,“对她心动,意味着我已不配做佛弟子。让钥匙右胁而出,是我对佛最后的致敬。”
魔须臾间便消失了,同之前那样。
目目解除了对所有人的定。黑蚂蚁一般的手下们通通四散而去。
“你就这样把他们给放走了?活的?”林清泉着急起来,“这次死的是皇帝的弟弟,你还当着他们的面掏了护卫的心,如果不灭口……”
目目伸手为他擦去嘴边的血,再便是凝视他,“你都不觉得疼的吗?”
林清泉这才发觉自己哪哪都疼,嘴角和颧骨尤其疼得麻木,口腔里充斥铁锈味。
“还真挺疼的……”林清泉抹下破碎的唇角,“但没你施加给我的疼。论疼这块,还得是你行。”
目目拉着他来到草丛边,指向草根处一片黑乎乎的蚂蚁窝。
这些黑蚂蚁体形硕大,油光水滑的外壳像极了打磨过的墨石,在谁也不会留意的角落默默搬运、打架和交缠。
“他们都在这,没有去别的地方。”
“他们是谁?”
“就是刚才那些人。”目目说,“我指定他们转生的方向为蚂蚁道,再加速转生,他们就变成蚂蚁了。”
林清泉被震慑,“你有这个能力……那你岂不是想整谁就整谁,想怎么胡作非为都可以?”
“这一切都建立在入界的前提上。”目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