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吓唬你。”目目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我们去找防止魔吃宿主的办法吧,就像当初找阻断我觉醒的办法那样。”
林清泉瞥他一眼,“你真有这么好心?”
“当然是真的。”目目说,“我一直都很好心,清泉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林清泉打了个呵欠,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善心泛滥的笨蛋……那种办法说找到就能找到的嘛?我们之前找防止魔胎觉醒的办法,努力得要死却连个影都没有,更别说这个了。别想太多,快睡吧……”
说完他很快就没声了。
目目凝视他沉睡的脸,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反射出高亮的荧光,像个在暗处偷盯猎物的豹子,“清泉,你睡着了吗?”
他意料之中地得不到任何回应。
目目笑了,捞起林清泉的下巴,咬住他的嘴唇。
连被我催眠了都没察觉,你才是笨蛋。
从穿越以来,从关东辗转到关西,林清泉这三个月里处于奔波和担惊之中,很少睡得好。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连梦都没有做,全程深度睡眠。睡到好像掉进黑油中,睡到好像混沌初开还没有生命诞生的阶段。过度的深睡就是抛弃自我,思维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这一觉似乎把这辈子缺的觉都补了回来。
林清泉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吵醒的。
他迷迷瞪瞪的,迷离的眼看见地牢门大开,黑暗狭隘的甬道燃起松香火把。
因为是刚醒,火光像镭射激光一样刺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脸,一红一白的阴阳师和阿倍神主,坐落在地牢的洞口,背后的火光像三途业火般地燃烧。这两人好像前来勾魂的黑白无常。
这一瞬间像做梦一样。
“该醒过来了,清泉。”目目的声音像钟晨暮鼓。
他白衣翩翩,站姿高贵,像个不染世俗的谪仙,马上就要乘着火光羽化而去,“有人来找我们了。”
林清泉从石床坐起,睡眼惺忪,“我死了么……我们一起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