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群随时待命的白细胞。
林清泉现在的人设是镜像后的镜阿祢。
他是不能对目目这么态度暧昧的。
否则他就会被判定为极具破坏性的外来病毒。
目目把他的胳膊架在肩上,另一只手捧着玻璃罐子里的黑金鱼。带着软软的林清泉,从人流密集的大道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岔道里。
林清泉脸颊滚烫,就像发烧,乖乖地跟着目目走了一段路,又不老实了起来。
“不要碰我!”他突然甩开目目的手,质问它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目目对他手足无措,又不敢上前接近,只得抱着玻璃鱼缸望着他,眼神有些惶恐。
林清泉靠上昏黄的土墙,审视着目目。酒精让他思维异常。不知经过什么样迂回的脑回路,他又把自己哄好了,对目目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
目目诚惶诚恐地走过去。谁知刚一靠近,林清泉就一头栽进它怀里。
他的手掌覆上它的左胸膛,勾起指节敲了敲,“如果你是人,那这里就会是你的心脏。我不妨当作你有心脏吧……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究竟对我是什么居心。”
目目僵直地站着。林清泉就窝在自己怀中口吐热息,他将要及肩的黑发散溢出香波的气味,混合着甜酒的甘甜味,太甜了,就像掉进五彩斑斓的糖矿。
他这个人就是甜的。
目目产生了很异样的感受。
他担心林清泉再这么窝下去会窒息,就想把他扶正。
谁知林清泉像抱着柱子一样抱着它,接着腿一软,跌跌撞撞地就滑下去,跪坐在地上。
“目目……你既然对所有人都善良,能不能也对我善良那么一次?放过我吧。”
他话说一半,恰巧在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不小的打斗声。
目目如梦初醒,忙将林清泉护在身后,在看向前方时愣住了。
衣着官服的人们架着一个体积很大的人,半拖着地把他往前拽。
这人又高又胖,像个相扑选手,头上系着毛巾,下面穿个兜裆布,肥厚的宽肩在火把的照耀下映出焦黄的肤色。他鼻青脸肿,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群殴的,状况不太妙。
这不就是先前被拉进河里的那名力士嘛!
看见眼前情景,林清泉扶着目目站起了身,酒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