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身寒气还是对方帮的忙,没道理拒绝这样简单的要求。
“是,只是云栖的字难登大雅之堂。”
“你是在顺带贬低我?”李崇音似笑非笑。
云栖脸上绯红,他们都写的行书,甚至在李崇音眼中,还是她对他的字理解的更透彻。
笔墨都准备好了,也不知是谁准备的,总不能是他自己做的吧。
来到桌案前,云栖不再胡思乱想,屏气凝神,写了一句前朝的诗。
只是写到第二字时,身后站着一具男性身体。
离着些距离,却能感受到一丝张力与男性独有的热意,那受过训练的体魄,与正在慢慢成长的身体融合,渐渐露出锋利爪牙。
云栖的手一抖。
没有暧昧,却莫名的令人心惊胆颤的距离。
“握笔时,再向上一些,应是这样,仔细看。”李崇音的声音平淡,只是在教学一般。
李崇音握着笔,在云栖旁边做着正确的握笔姿势。
看似认真书写,实则细细观察云栖。
云栖身上疑点太多,一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婢女,为何会这许多事务。
单单用天赋异禀来形容,理由单薄了些。
靠近的过程,他相信能够守住自己。
无人能改变他。
第039章
李崇音的书房,很是雅致。
花园中几株梅花透着窗棂飘来若隐若无的香气, 让心情舒畅。
旁边的书格一排排罗列着各色书籍、书简, 云栖屋里的几本游记便是从这里拿的。
一旁挂着一幅装裱好的水墨画,上面提了一首李崇音作的诗。
后来几年, 随着他的身份水涨船高,有价无市,一副画千金难求, 无论大家闺秀还是文人雅客, 都希望得到他一副墨宝。
他从不画人物,书法也很少见流入世面上,倒是山水画有那么几幅,云栖总猜着是不是因为他觉得书画是最看不出风格的。
由于习武,李崇音腕力足够, 笔锋起落间透着一种磅礴气势, 劲骨丰肌的字感已能觑见后期的成熟锋利,几字跃于纸上:天开暮卷弃云翻, 翱翔断雨翠微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