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梦婆身后的余梦寒心中更是震惊不已，方才看清他脸庞的一瞬，甚至一个忍不住就要站起来，所幸被她师父发现，及时按捺了下来。

“丫头，不可轻动。”梦婆以秘术传音道。

她不知道余梦寒为何会突然失态，只是隐隐猜测到与那部《五雷正法真经》有关。

然而，很快余梦寒就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仔细打量了轮回殿主片刻，喃喃说道：

“不对，不是他……”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怪不得先前陈抟老祖那么多卦的卜问，结果都是云山雾罩，始终不得其法。原来是因果循环早已被打乱，怪不得，怪不得……”古或今像是萦绕心间多年的疑惑终于得释，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看样子，古道友是已经理清楚这各种缘由了？”轮回殿主眉头一挑，问道。

“以前或许不甚清楚，现在参悟过往天卦玄机，结合所见所闻，倒是有了一知半解。这么说来，你就是韩立，韩立……也是你？”古或今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没有几个人能听懂的话。

“当年你一句‘大道独行，岂容觊觎？’就对我赶尽杀绝，害死我的道侣，逼得我走投无路，才在濒死之际拼死一搏，结果阴差阳错下穿越时空，变成了如今的轮回殿主，你觉得这样的仇，能一笑泯灭？”轮回殿主没有回答古或今，话锋一转地说道。

时间法则？穿越时空？在场众人越听心中越迷糊，也就觉得越发震惊。

只有李元究一人，眉头先是一蹙，继而抖了一下，似是猜到了些许端倪。

他当然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兼修两种至尊法则，这个精修轮回法则的殿主大人，与那个修习时间法则之力的韩立，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那么当年传功于他的，又是哪个人？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局势突变

“说到底还是大道之争……不过也是等同于上一世的纠葛，殿主如今转而参悟轮回，应该更明白那样的争斗，是无法避免的。而现如今，你我之间牵连并不算多，况且也已经没有了大道之争，何不就此放下仇怨。我或可助你登上轮回法则巅峰，位列七君，如何？”古或今叹息一声，劝说道。

“对你来说，不过是轮回旧事，甚至记忆中都不曾有这些印记。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烙印在我骨子里的痛苦经历，刮骨剥皮都难以根除。况且这么多年天庭与轮回殿之间的恩怨，早已经不止是你我两人之间的事，里面早已掺杂进了无数人的恩怨情仇。这份因果，是斩不清楚的。”轮回殿主摇了摇头，说道。

“那依殿主之意，打算如何？”古或今似乎对轮回殿主的回答早有所料，不紧不慢的问道。

“只有你我之间做出了断，一方彻底消散在这天地间，才可得到真正的平息。”轮回殿主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前虽然你我彼此争斗不休，我却总将你引为知己。因为你的许多手段，很是让我意外，所以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同道中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的眼窝子，终究还是太浅。”古或今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神色，缓缓说道。

轮回殿主只是静静的望着古或今，没有说话，似在等其接下去的话语。

“你的道侣之死，我与你的大道之争，甚至是轮回殿和天庭无数修士的生生死死，都不过是天道之下的纷纷扰扰。你就没有想过天道之上，比天道，更高的事情？”古或今双袖一甩，振衣作响，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姿态顿时一览无余。

这番话说得极有气势，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敬服不已。

“与天道争胜么？阁下贵为时间法则之主，位列七君之首，已站在了世间亿万修道者的顶端，莫非仍不满足？”轮回殿主不惊反笑，如此说道。

“你不懂我，倒也不奇怪，毕竟你还不是真正的道祖，还感受不到天道压在头上的那种窒息感，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想要将其一拳打穿。”古或今沉吟片刻，忽然握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