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道:“马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此时此刻。马兄应该摒弃诸多顾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战斗中来。若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那马兄一辈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马超被韩承的这一番话激怒了,但是他并不是怨恨韩承,而是怨恨自己,自己以前一向都很果断的,怎么今天却变得武断起来了?
想了片刻,马超朗声说道:“好吧,就用韩兄的计策……”
“主公!”庞德信中一怔,立刻叫了出来,却被马超给挡了回去。
“大哥,你还是想清楚一些再做决定吧?”马岱道。
马超道:“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韩兄说的很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行动太过冒险的话,那么对方也一定会认为我们不敢孤军深入,这样就会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契机,说不定我们还能真的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大哥……”马岱道。
“不用可是了,就这样定了。这次行动,我准备只带一千精骑,韩承、庞德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马岱留下来镇守安定郡。”
庞德、马岱都知道马超的脾气,已经决定过的事情,从来不后悔,也绝对不会回头。所以,庞德、马岱二人没有劝马超,而是劝马超多带一些精兵,以防备不时之需。
马超艺高人胆大,觉得一千人足矣,但是在马岱的坚持下,马超于是又带领了一千人,共同组成一支轻骑兵的队伍,然后按照韩承的计策,在地图上一一加以演示,马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得不说,马超很是佩服韩承的独到眼光。韩承很熟悉韩遂军的一切,包括口令、部队换防的时间,以及巡逻队伍的间歇。
正因如此,韩承才能制定出如此大胆的计策,孤军深入,直奔冀城。
为此,韩承专门让马超定做了两千套军装,按照韩遂军队的编制,来进行伪装,由韩承来担任向导以及将军,打的旗号也是“韩”字大旗。
韩承和韩遂决裂,也只有极小范围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而且韩遂为了不至于名誉扫地,所以特别封锁了消息。
所以,在外人的眼里,韩承还是韩遂的儿子。而放眼整个凉州,能够打出“韩”字大旗的旗号的人,也唯有韩遂和韩承两个人。
于是,韩承决定以假乱真,由自己挂帅,带着马超等人伪装成的两千大军,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朝冀城走去。
马超、韩承、庞德等人来到安定郡和汉阳郡的交界处,拿着兵力分布图,轻松的避过了韩遂军的游骑,直接进入了汉阳郡内。
不过,韩承却没有走直线,而是避重就轻,避开了韩遂军重兵防守的地带,专门挑选兵力较为薄弱的地方来走。
但是,他们也没有对韩遂的军队发起任何攻击,始终保持着一致的步调,即便是遇到了韩遂的一些部下,也是趾高气扬的,反倒是那些军队纷纷想马超、韩承、庞德等人投过来了注目礼。
“韩兄,你这个计策可真是了不起啊,简直可以瞒天过海啊。”马超在一旁说道。
韩承笑道:“如果我不是对韩遂的军队很是了解的话,我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冀城,即便是被韩遂的军队发现了,他们看到是我,也会纷纷前来溜须拍马的。马兄。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我看不如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马超他们为了避重就轻,没有走陇县这条近路,而是翻越过六盘山,经阿阳、成纪、显亲三县,然后渡过渭水,直接抵达冀城城下。
这条路虽然较远一些,但是却相对安全,一路上兵力比较薄弱。也没有什么重兵,即使遇上什么麻烦,以马超军队的战斗力,相信也可以很快就能将其解决了。
马超他们一连走了两天,已经过了阿阳县城,现在正处在阿阳县与成纪县交界的地方,这里是韩遂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所以马超就近选择了一片树林,就在树林里休息。没有安营扎寨,只是随便找个地方睡上一晚而已。天当被,地当床,随遇而安。
可是,韩承却不太习惯这种军旅生活,他养尊处优惯了,睡在这种露天的地方,他全身上下都难受,而且还不解去身上的甲胄,更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为了复仇,他还是忍了下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距离冀城越近,他就越兴奋,等兵临城下之后,先杀了韩遂,然后再去杀了侯选,大仇得报,他便可以展开他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