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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生眨巴了眨巴眼睛,感觉好象是这么回事。在大方帝国的官员们审案时,当官的经常会说此案打回原籍处理,就是说犯人是哪来的,犯了案子就要去哪告状,除非是发生在自己管辖区里面的案子,否则只要是能推脱责任,官员们一般都会推脱的,毕竟案子少,说明境内太平,这可是关系到考评的大事。

李正隆的案子,严格来讲其实算不上案子,但如果硬要说是案子,那么其实是没有案发地点的,也就是说用打回原籍处理,还是符合这个规定的,那么去万年县告状,也就比较合适了。

这学生心想:“如果我去万年县告一次,那便会有更多的人看热闹,我的名声岂不是在民间也能传播开来么,这是好事啊!”

他装出明白的样子,却不好当着宋考望的面说,他还要再告一次,再去扬扬名,只是对杨泽道:“多谢这位仁兄提醒,这状子嘛,用不用得着,以后再说吧,我还要回去抄写《论语》呢!”

说完,他冲着郑瑞琦和宋考望行了一礼,便即走了。

宋考望和郑瑞琦同时看向杨泽,他们都知道杨泽是谁,所以可不会向那个学生一样,还感谢一下,他们只感到杨泽的提醒,是充满恶意的,几乎就是要整死那个学生了!

郑瑞琦心想:“幸亏我没得罪这人,还卖了他人情,要不然小小年纪,还真是难以对付啊!”

宋考望则心想:“此子……唉,只能用竖子,不可理喻来形容了!”

郑瑞琦把杨泽介绍给了宋考望,宋考望身为国子监祭酒,的确是属于好老师,他虽然对杨泽刚才有意误导那个学生,有点不喜欢,但他还是认为杨泽是可以改造的那种人,所以勉励了几句,便让人给杨泽办了手续,登记在案,算是成为了国子监的学生。

办好了手续,也快到了中午,郑瑞琦和宋考望一起去喝酒,却没有带杨泽,人家是老朋友了,叙叙旧干嘛要带一个后辈,所以杨泽只能自己回了县衙,他可没心情真的在国子监里听课,对他来讲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杨泽刚回到县衙,就见书吏站在门,见他回来,书吏连忙上前,小声道:“县尊,京兆尹马大人来了,正在大堂里等着您呢!”

其实,书吏也挺纳闷的,县尊大人怎么人气这么高,来衙门里找他的不是王爷,就是尚书令,要么就是宫里的大宦官,还有京兆尹,这些大人物要想见谁,都是派个人来说一声,然后谁就得颠颠地去巴结,可自家的县尊大人却好了,都是这些大人物来见他!

哎呀,这个县尊大人到底是谁的儿子啊,怎么这么有面子呢!

杨泽嗯了声,心想:“这是那两个高勾丽人的案子发了,马维山坐不住了,跑来找自己了!好啊,他跑来就好,他一跑来,就证明我的计划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进了大堂,见马维山已经不镇定了,正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见杨泽回来,马维山急忙上前,拉住杨泽,不让他行礼。

马维山苦着脸道:“杨贤侄,杨大人,杨县尊,你可给本官找了大麻烦了,你是不是不折腾,你就睡不着觉啊!”

杨泽想了想,点头道:“马大人猜得好准,下官确是有这么个毛病,不折腾,真的睡不着觉啊!”

第四百三十二章 这消息是宫中传出来的

马维山听了杨泽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你还真的承认啊!本官看你也是,你要是不折腾,你还真就睡不着觉!”

说着话,他拿出杨泽送给他的那纸公文,道:“现在你说吧,你想怎么个折腾法儿,你是刚刚折腾完长公主,又要折腾她的女儿和女婿呀!”

杨泽不接那纸公文,既然公文送出去了,想他收回来,那是休想。他道:“马大人误会下官了,下官绝对一心为公,绝对没有想折腾英帼公主和独孤驸马,他们两个犯下的罪行,绝对是属实的,还请马大人秉公处理,万万不可徇私,以免被临淄王惦记上,那可就不妙了!”

马维山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把那纸公文又收了回去,他道:“要说独孤宝桥想要造反,这点本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他的为人,本官还是了解一二的。至于说到他还去拉拢高勾丽人,想靠着一些亡了国家的难民造反篡位,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是换了本官,本官也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的!”

“马大人当然不愚蠢,所以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可独孤宝桥就不一定了。他是狼子野心,正因为如此,所以利令智昏,这便妄想着篡位了呢!妄想,妄想,不就是因为狂妄,所以才想多么了!”杨泽也坐了下来,振振有词地诬陷着独孤宝桥。

马维山摇头道:“独孤宝桥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圣上的族人,又是失宠的驸马,他对镇西的大王爷没有任何威胁了,你何必为难他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马维山老奸巨滑,他是不想惹出太多麻烦的,长公主就算是这段时间连遭打击,却仍然是一个庞然大物,而镇西的李晏还没有回京,就算回京了,想要能和长公主相提并论,也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独孤女皇会不会驾崩,还不一定呢,万一真的提前驾崩了,那到时两伙人一比势力,来场宫廷大比拼,火并一场,李晏可不是一定能赢的,所以还是低调些,观观风向,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