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富捡起火签,大声答应了声是,对着衙役一使眼色,衙役立即就把卢保富按翻,扒下裤子,狠狠地打起板子来。
衙役们打板子,那都是祖传的手艺,在大方帝国,衙役算是一项可以接班的工作,爷爷当了衙役,那么会传给父亲,父亲退休了又会传给儿子,打板子的手艺一代人一代人的传下来,打人屁股自然是打得炉火纯青!
衙役们可以把一个犯人的屁股打得开花,鲜血直流,看上去伤口非常吓人,可实际上却不伤到筋骨,犯人只要回家养上一个月,伤口必好无疑,什么后患症也不会落下;相反,他们也可以把犯人的屁股打得不红不白,看上去不象受了什么重伤,可里面的骨头却都打裂了,就算表面上看上去没事儿,可犯人回到家中,也是不出一个月,必会一命呜呼,就算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
杨泽早就开始修理衙役,万年县里的一众差人都知道县太爷的厉害,杨泽下令,他们哪敢不使力气,抡起板子,使足了劲地打卢保富,只不过几下子板子下去,就把卢保富给打没声了,只不过才叫了几句冤枉,直接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没关系,用冷水泼醒了,接着再打,四十大板结结实实地打够了数!
再次把卢保富泼醒,杨泽问道:“还说不说你是长公主府上的人了?”
卢保富被打得痛不欲生,不过好在他的身子骨结实,挨了这顿好打之后,竟然还能张嘴说话,他道:“小,小人,真真,真的是长公主府里的人,就算杨大人,想立威,也犯不着拿小人……”
杨泽扔下了一根火签,道:“上夹棍,好好夹夹他,看他还敢撒谎不!”
“小人没有撒谎啊!”卢保富用尽力气大叫,他真的是长公主府上的人,没有撒谎啊,只不过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但把对长公主的气,撒到他这种小人物的屁股和大腿上,似乎用不着吧!
郭康富带着人,刚把夹棍给卢保富夹上,杨泽又道:“让外面的那个管家,进来看看,看看不实话的下场!”
衙役们立即又把那管家,还有几个管事一起给押了进来,按倒在卢保富的旁边,看着卢保富被夹棍夹得哭爹喊娘,管家年纪不小了,竟然还被吓晕了过去,那几个管事也都呲牙咧嘴,心中暗想:“这夹棍要是夹到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嗯,还得是先挨顿板子,才会被夹,想必是疼到骨头里吧!”
夹完了卢保富,杨泽也不再问,一挥手,让衙役把卢保富扔到街上去,反正会有长公主府上的人来救他走的,不用他来操心。
这时,杨泽才问那管家,这回态度就比较温和了,他道:“那两个高勾丽人,你们是不认识的,对不对?”
管家已然被救醒,他脑袋混乱得很,但这句话还是知道怎么回答的,立即点头,道:“对对,那两个高勾丽人,小人们是都不认识的!”
“但你们的驸马独孤宝桥和英帼公主认不认识他们,你们是不知道的,对不对?”杨泽又问道。
管家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这句话里的陷阱,以他的层次是想不到的,只好又点了点头,道:“小人们确实不知道,公主和驸马爷的事,小人们哪会知道。”
杨泽嗯了声,又道:“那两个高勾丽人也不是你们杀的,但他们是在敲了门之后,知道独孤宝桥和英帼公主不在之后,才被人杀的,对吧?”
这点似乎很对,也似乎有点不对,但管家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他只好照着杨泽说的话,再次点了点头,这话听起来,好象和他们这些留守仆人没什么关系,杨泽又没说是他们杀的那两个高勾丽人。
杨泽又问道:“现在独孤宝桥和英帼公主在哪里,你们也是不知道的,他们没有派人回来送过信给你们,对不对?”
管家这回点头点得极快,他发现杨泽每次问的话,好象都是要让他点头似的,不过问的话听起来确实很好回答啊,比如这次问的,就算是独孤宝桥和英帼公主派人回来送信,也是要送去长公主那里的,报个平安啥的,哪可能报给当下人的,留守的仆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受重视的人物,驸马和公主会向他们送信,报个平安啥的,开什么玩笑!
杨泽又问了几句,所得答案全是肯定的,管家全都点了头,旁边几个管事刚刚看了卢保富那顿好打,也都不敢提出疑问,当然他们也没看出什么疑问来。
杨泽拿出一张纸来,刷刷地写了几笔,这张纸上写的是:“经查,此事应与英帼公主府留守仆役无关,留守仆人俱为无关紧要之人,不能参与机秘之事!”
他把纸交给了那管家,道:“你们看一下,看后就在后面按个手印,要是会写名字,就写上自己名字,然后你们就回公主府吧,这事算是调查清楚了。”
管家和几个管事相当地茫然,不过既然说他们没事了,看看那张纸上写的内容,他们倒也没有多做什么争辩,也没什么好争辩的,难不成争一番,说两个高勾丽人死了,和他们有关系?那不成大傻子了么!
会写名的就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就在上面按上了手印,不但管家和管事都这么办了,这张纸杨泽还让人拿给了外面的仆人,听说这是为他们脱罪用的,仆人们也都乖乖地按上了手印,手印一按完,便即被放出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