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煜默了一秒,一字一顿地说道:“给、我!”
在刚才,茶煜已经站了起来,比起依旧坐着的贺璟之,气势上要高许多,但好像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茶煜的气势永远要比他的更锐利。
贺璟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我说我不要!你永远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你不允许我做的,也从来不说一句理由,你能不能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想到这里,贺璟之吸了吸鼻子,积压已久的难受和近段时间来的压抑夺走了他仅存的理智,不甘示弱地看着茶煜,“你要是非要抢走那张卡片不可,就杀了我!!”
“……”
茶煜眼神微动,敛了气势。
一时间,房子里的气氛有些安静。茶煜低着头看着身前的贺璟之,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伙,这会的气势全都散了,眼眶泛红,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茶煜有点想安慰他,但他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好像在他们这段长达十年的友谊里,安程才是充当安慰人的角色,这样的角色他做不来。
他甚至没法好声好气地问贺璟之一句,为什么不肯把卡片给他。
所以他带着一身刺,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上,贺璟之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委屈才涌上心口,抱着膝盖哭了出来。
门外,茶煜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哭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电梯前,摁了下行。
虽然已经三月,晚上吹过的风依旧带着不少的凉意,他在楼下站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去找谁。
除了贺璟之和安程,他的生活里好像没别人了。
但好像也不一定要有别人。
茶煜自嘲似的笑了笑,迈开步子朝小区外走去,家里暂时是不想回去了,在外面磨蹭一晚也好。
只是他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路边花坛上坐着一个女孩,手里依旧拿着熟悉的棒棒糖,轻轻地晃动着双腿。
看见茶煜走出来,娜雅从花坛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到茶煜的面前停下,扬着笑脸,“喝酒吗?哥。”
茶煜沉默了半晌,十分欠揍地抬手搓乱了娜雅的头发,“走吧。”
大冷天的大家都不愿意出门,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两人拎了一袋子的啤酒坐到了公园里,当娜雅伸手想要拿走一罐的时候,茶煜一巴掌拍在娜雅的手背上,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排ad钙塞到娜雅手里,“未成年,别老想着喝酒,像什么话,喝你的ad钙。”
娜雅:“……”
她早该猜到的,在这人拿起那排ad钙的时候!
“我才不是未成年!”娜雅恶狠狠撕开外面的那层薄膜,刚把管子插上,余光就看见茶煜拿起一罐啤酒,熟练地打开,然后一饮而尽。
系统可以这样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