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ioi,周榭这次没揽着江恒星,径自走到了最中央的卡座前,那里已经坐了一圈人。江恒星灰溜溜地跟过去,发现里面的人他大多都认识,就是之前灌他酒的那一群人。
那帮人见他俩来了,赶紧腾地方打招呼,雷清更是积极主动地对着江恒星一口一个 “小嫂子”。
要是搁以前,江恒星绝对接受不了这种奇怪的称呼,但在今晚,不知怎么了,江恒星就觉得这个称呼格外顺耳,便默不作声地算是应下了。
谁料周榭却大手一挥,对雷清说:“别瞎叫,上酒。”
有人笑着说:“又让小嫂子替你喝?”
江恒星看向你周榭,他不介意替周榭喝酒,喝多少都行,只要周榭开了口,他就是泡在酒里都愿意。
但是这次周榭却说:“用不着,我自己喝。”
江恒星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周榭,硬梆梆地说了句:“可是医生不让你喝酒。”
周榭头也没回地拿起酒杯,一杯冰酒灌下了肚,凉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故意把空酒杯冲江恒星比划了一下,“这不没事。”
江恒星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周榭的朋友们见他放开了喝酒,一个个来了劲,轮番上阵敬他,卯着劲要把他灌醉。
周榭流水似的喝了几轮,忽然推开朋友递上来的第n 轮的酒杯,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喝多了,去池子里蹦几下散散酒,你们随意。”
说完,看都没看江恒星,长腿一迈,进了舞池。
留江恒星孤零零地坐在卡座里,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周榭进了舞池,立刻吸引了方圆十数米以内的目光,周遭的小零们如饿虎扑食一般围了上去,里三层外三层,把周榭围了个严严实实。
人一多,就容易热。
周榭自个儿正摇得起兴,可能是觉得热,把外面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胳膊上,然后眯着眼睛,一颗一颗地解衬衣扣子,露出线条矫健流畅的脖颈、锁骨和半个胸膛。
小零们沸腾了。
如此健美强壮的肉体,别说吃到嘴里了,就算是看一眼,他们都觉得这辈子值了。
江恒星陷在卡座里,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看着舞池里浪到没边的周榭,脸色越发难看。
周榭的朋友们看见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但没人敢管周榭的家务事,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划拳喝酒。
喧闹的环境里,只有江恒星那里一处低气压,把他自己同喧闹的环境分隔开。
“重诱” 之下,必有勇夫。一个小零见周榭身边半天都没人敢凑上去,一咬牙一跺脚,装作摔倒的样子,直接扑进了周榭怀里。
周榭怎么看不出他的意图,只是礼貌地抬手扶了扶,就已经算是对一群午夜凶零的极大鼓励,他们一个个眼冒绿光,开始了前赴后继的投怀送抱之旅。
江恒星看着周榭渐渐被人群淹没,却没有推开他们出来的意思,心里又酸又涩不是滋味,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想出去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