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歧视你。” 裴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上军事法庭告我去吧。”
我认真考量了一下,问:“军事法庭受理性别歧视案件吗,我用不用先找个律师问问?”
“可以找,我给你报销。” 裴昀依旧没好气。
我和裴昀差了五岁,说多不多。
可能八十和八十五没什么区别,但二十和二十五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能感觉到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这也是我总对他不满的原因之一。
预感到再吵下去又要没完没了,我见好就收,说了声 “谢谢裴处” 后就跑了。
后来他也没再说给我报销律师费的事,但过了几天,特别行动处所有人都收到一封群发邮件,洋洋洒洒几百个字可以总结为一句:
严禁性别歧视,违者罚款 200,用于建立 omega 维权基金。
我睁大眼睛也看不到特别行动处有除我之外的第二个 omega。
姓裴的真是损到家了。
…… 我摇摇头把裴昀从脑子里赶出去,观察起房间的布置来。
tco 财大气粗,落地窗外的沙漠绿洲让人仿若置身 d 国帆船酒店,房间里的装潢也与那里的总统套房无异。我里外看了一圈,没发现监控和监听装置,可能是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段翊对我过分放心,门没锁,外面也没有保安,他说我走不了,我猜不过是心理上断定我不会走。否则就算外面茫茫沙漠,偷飞机抢汽车,我总有办法出去。
他想得没错,我暂时不准备走。我还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
奔波一天,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我拉开衣柜,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挂着一排衣物,正装和休闲装都有。我随便拿了件衬衫和长裤,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换衣服的时候,口袋里的钱夹掉在地上,露出半截银色的戒圈。
是我的婚戒。
那天本来准备把它留在医院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鬼使神差地带在了身上,一直放在钱夹里。
铂金指环样式简单,外圈没有任何装饰,内圈镶嵌了一枚钻石,后面刻着裴昀的英文名字。
我把它拿出来,套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