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肯定是故意带了一声上扬的尾音,听得徐嘉卉觉得后脑勺一麻,差点忘了自己出来的原因。
“不用,就在这里说。”
徐嘉卉直起腰,背脊直挺,抬着头,对上祝慈那张宛若春风般的脸,神色微微一怔,甩手让祝慈收回外套,看着眼前这张让她心头不舒服的脸,徐嘉卉任由寒风吹过她的脸庞,整个脑袋清明,实在是太冷了,说出口的话闷闷地,“我活得轻松不轻松,关你什么事。”
说完,转身要离开。
却听到祝慈在她身后,低低的笑声。
徐嘉卉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却见祝慈已然恢复了神色,对着她一挑起眉头,明明十分痞气的模样,却因那张脸,带着几分清贵的雅气,一定是她眼瞎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祝慈眼前,宛若是个发脾气的幼稚女孩,跟平日的形象是大相径庭。
祝慈看着徐嘉卉踏进房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原本那痞气的神色,瞬间回复了平日里的模样,颔首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那双桃花眼的笑意抵达眼底,仿佛是这寒冬里的一抹艳色,让人挪不开眼。
站在窗台边的封釉,看着窗外的祝慈,贴在裤边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她的出生无法选择,可她那么努力的活着,为什么还不如随随便便活着而毫无梦想的徐嘉卉。她觉得上天不公平,为什么没有给努力活着的自己打开一扇通往更高的窗户。
然而身后的声音,不得不让她松开了拳头,回头戴上了假面的笑容。
“伯母,是你啊!”
乔丽华看着眼前站着的封釉,怎么看都觉得跟她想得不一样。
“等家佣整理完餐桌,可以吃了哦。”
“嗯,好。谢谢伯母。”封釉说完,露出八颗牙齿,笑得标准而温柔,上前,原想亲昵拉住乔丽华的手,顿在空中,立马怯生生地看着乔丽华,哪知乔丽华看她走了过来,转身就已经离开了,独留她一个人跟在后面。
“嘉卉,你穿这么少出门,天气都还没转暖,小心感冒。”
乔丽华看着徐嘉卉揉着手进门,眉头微微一蹙,心疼地念叨着。
揉手取暖的徐嘉卉听到乔丽华的声音,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讶然地盯着乔丽华,她很确定,以前的伯母即便是关心她,都不会表露出像现在这样的情绪,很奇怪,从脚底袭上来的寒冷,让她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谢谢,伯母。”
徐嘉卉快走了两步,踩着台阶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嘉卉,你还要上楼么?饺子跟汤圆马上就可以吃了?你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