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和修之名对视了一眼。
然后萧莫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钱兄,这盐帮的人,莫不是就是卢秋手下的监察水兵吧?”
钱及闻见萧莫神色凝重,知道他是担心什么。萧莫担心的自然是这些臭名昭著的盐帮水匪,其实就是卢秋的手下假扮的!
萧莫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而钱及闻也马上肯定了萧莫的想法!
“不错!”钱及闻对萧莫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些人就是卢秋手下监察浙江河道的水兵,他们隶属浙江巡检衙门,而这巡检衙门里面都是卢秋的人!”
“混账!”萧莫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气愤地说道:“巡检司属转运使辖制,但也不是说巡检司衙门就是他转运使卢秋的,为什么说巡检司的衙门里都是卢秋的人?还有……这朝廷花银子养着巡检司的士兵,却是为浙江养了一群土匪么?”
钱及闻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此事确实是他们在浙江一手遮天,百姓敢怒不敢言,就算是敢言,在这浙江又到哪里说理去?”
修之名问道:“难道就不能告到京城去?”
“京城?”钱及闻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京城可以去呀,但是谁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到京城去告,他们正好可以说浙江有匪寇作乱……以前也有人告过一次,后来卢秋和曾权联名上疏,说江浙水患严重,倭寇活动频繁,要求朝廷划拨粮饷,然后出兵靖海……”
“好大的胆子!能迷惑朝廷到了这样的程度,只怕不止是卢秋和曾俅,整个浙江的官场都有问题吧?”说罢,萧莫抿住了嘴,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浙江的官场居然糜烂到了这样的程度!
难怪之前钱家打破了头颅也要往中原挤,想将商会做到外省去……
钱及闻叹息道:“道台张栩被挤到浙南去了,这浙江就成了曾权和卢秋的天下,他们两人狼狈为奸,这巡检衙门更是成了他们的一言堂,这些来,官员调不进去,也调不出来。反正就是那么几个人……而曾权更是将杭州看得死死的,加上没有证据,许多人敢怒不敢言,最后也只能随波逐流,或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错!”修之名接过了话茬,说道:“当初徐知府也是这样说的,他说到现在,杭州府衙门他还不敢确定自己能做得了主!”
“好个曾权!”萧莫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道令牌,然后递给修之名,说道:“拿着我的令牌,到庐州去让赵大哥带着人马来一趟杭州,这一次我一定要将曾权和卢秋这些败类一网打尽!”
修之名接过令牌,然后重重地点点头。
萧莫想了又想,然后喊住了修之名,说道:“只怕赵大哥那边来人还不够,浙江的兵马肯定是调不动了,调动了我们也不敢用,这样吧……再派人到江宁去,见一见吴王……”
三人在书房里商议了许久,一直到月上柳梢。
杭州的夜晚格外地惹人迷醉,特别是杭州西湖一带。
当然,除了西湖之外,也还有很多夜色不错的地方,比如吴山一带……
在曾俅的私宅里面,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严昔莲的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她不敢动,一直躺在床上。
昨晚满心欢喜地跟着曾俅进了宅子,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居然比一头畜生还要禽兽!而自己心里的天堂,却是一下子就变成了地狱,变成了自己的恶梦!
那个畜生,居然有那么变态的癖好,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处子,好像是因为他怕血……而为了满足他的私欲,他居然让自己的手下把自己给强暴了,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