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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怪我好不好?”柳叶儿眼中的惊恐,渐渐的就变成了愤怒:“怪我好不好!好不好!我们本就是应该任由你玩弄的,不应该提出结婚这样过分的要求好不好!我走好不好!我消失好不好!”

又是一声穿透云霄的痛哭,又是一个女孩子掩面跌跌撞撞的逃离。

“我!我!”太史昆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眼前竟是一片乌黑。

“我不是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属于这儿!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我不知道给了你婚姻的承诺后能不能尽到婚姻的责任!我能怎么办!”

嚎叫了这么多,太史昆真的是大脑缺氧步伐虚浮了。恍惚间,只觉得胳膊肘被人轻轻托住。太史昆侧过脸一看,伸手的居然是西门庆。

遭遇过丧雀之痛的西门庆肤色愈发细腻了,他粉里透红的脸庞上忽闪着一对亮晶晶的桃花眼,幽幽长叹一声,道:“昆哥,这次您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太史昆一把捉住西门庆的手,急促说道:“小庆子!你是清河人,你知道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清河县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对不对?我能莫名其妙的来,就能莫名其妙的消失对不对?我拿什么尽到婚姻的责任,我拿什么尽到父亲的责任!你懂我,对不对?”

西门庆怔怔的瞧了太史昆半晌,忽而探出指尖拂去眼角一丝潮气。他移开目光,喃喃念叨:“有做父亲的能力却不去做,昆哥,您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太史昆颓然跪地……

无论心情多么艰难,时间的流逝却不会停止。一声拂晓的鸟啼,一声垂暮的晚钟,都印证着时光之轮的缓缓转动,经历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瞬间变为过去,若人生只是在追忆着昨天的坏心情,便永远无法追逐到明天的快乐。

太史昆做事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两位心爱的女子好似打定主意再也不理他,任由他隔着门缝说了两天好话也不理他,但是在两天之后,他毅然精神焕发的出现在了天京城公众的面前。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阳光明媚,好似一点也没有被后院起火的阴霾影响到。

今天是天京城麒麟军与西北军军事演习的日子,但是太史昆却不会出现在军演现场。同样,他知道,对方的统帅种师道亦是不会出现。

两方的首领不出现,下面闹得再欢也是小兄弟不懂事;若是两家老大到场了,就意味着两家正是翻脸成仇了。

代表天京城出席军演的是孙立,他在天京城防御战中证明了自己的统帅能力,因而他升任为麒麟军第二号人物。代表西北军出席军演的,是西北另外一个将门世家的代表人物——折可适。

论起西北折氏的名声,实则要比种氏还要响亮许多,从唐时折氏便是西北云中府大豪,统一方军事,名将辈出。后来云中落到契丹人手中,折氏便移居府州,镇守大宋河东之地,那演义中赫赫有名的佘太君,原型便是折家的女将折赛花。到了如今这一代,折家将中的领军人物便是西北路的第二将折可适,与之平辈的折可存、折可求、折可同与女将折美凤、折美鸾皆是名镇西北的将才。

种氏边关为将,从种世衡算起不过三代,而折氏镇守边陲,到了折可适已是第九代。不过五路伐夏之后单单成就了一个种氏,因而折家将只好退而求次,恭居西北路第二将门。

如今种师道率领西北军挥师东进,兵压黄河南岸,折家将率领本部一万人马驻扎在雄州境内,作为大军的左翼。那日太史昆提出两千五百麒麟军与一万西北军同场操练,种师道便下了军令,命令一万折家军出场。

第059章 彻骨转筋噬脑丸

太史昆一点也不担心麒麟军会输掉这场比赛。没错,这只是一场比赛,并不是战争,比赛的内容,无非是看看谁家的战斗力能够吓到另一家。

什么军容军貌太史昆根本无心展示,他明白自己手下这伙痞气十足的大兵哥排列队形绝对不是折家将的对手,所以太史昆安排的演示内容只有一个——搞一场十万斤规模的大爆炸。至于爆炸之后,折家军还有没有心思排队形出操,那就随他们便了。

那声爆炸今儿清晨太史昆已经听到了,五吨炸药埋藏在一座小丘陵的山洞中,其规模绝对可以将山丘抹平。甭管对手是多么精锐的部队,只要不是一只完全由聋子瞎子傻子组成的队伍,见到这个景象绝对会发抖,而且,那种颤抖的感觉很快会被传递到种师道那里。到了那个时候,就轮到种师道思考一下用多少人命才能堵住这么大的破坏力。军演的目的与军事交流没关系,而是让对手心悸甚至是心理崩溃。对此,太史昆放心的很。

此刻,在一众v字形排开的小弟簇拥下,太史昆笑容可掬,正在态度良好的盯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非常清高的说着话。

“既然追随圣上出京,老夫便没再想过追寻权利!什么宰相啊,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一个字,累!老夫临走的时候已经将左仆射的大印挂在门梁上了!”

老者偷瞧一眼面色已是渐渐发青越来越惊讶的太史昆,仿佛嗤笑一声,道:“有能力插手大宋朝政之前,希望朝政是平衡的;有能力插手大宋朝政之后,又希望朝政是紊乱的。怎么,想让老夫去找回平衡还是打破平衡呢?呵呵呵,不过不好意思,老夫没有兴趣。”

“姓蔡的,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刚刚我那个表情不是震惊,而是震怒。”太史昆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寻找着什么,找了半天,他叹了口气,一脚把刚才坐着的椅子踢得粉碎。而后,昆哥俯下身去,从一堆木头块中挑出了一根最顺手的凳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