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就糟践我吧!”秦暮城双手抱头,蹲在一旁不吱声了。
太史昆一指皇甫瑞,道:“瑞兄弟,你得多教点深奥的,悬乎的,懂么?”
皇甫瑞道:“晓得!赌马不就是赛马么?到时候我教点摸马骨、捏马筋的秘术,总之让那些公子哥学会如何分辨上好赛马就是了!”
“笑话!谁让你教授实际的了!”太史昆把眼一瞪,道:“不是说了让你忽悠人的么!”
皇甫瑞面带苦涩,道:“这相马之术如何能忽悠人?把劣马硬说成好马,人家骑上去一溜不就穿帮了么?再者说,夏国人善骑术,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
“朽木不可雕也!”太史昆手指窗外一匹健马,道:“皇甫瑞,你来说说这匹马怎么样?”
皇甫瑞眯起眼睛一瞧,道:“蹄阔二寸七厘,腿长五尺三寸,每步迈出,应在四尺九寸左右,算得上是上乘。不过此马胸窄臀宽,后腿力足而前腿不稳,所以赶赶路还成,赛马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众人闻言,一片赞叹,尤其是此马的主人王进更是钦佩不已。不料太史昆冷哼一声,道:“你方才所说,仅是此马表相,肤浅,肤浅了!依我看来,此马腹部鼓胀,说明肠道上佳,喘息悠长,说明肺活量不错,这都是成为一匹赛马的潜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马血脉略微薄弱了一些,其原因是马匹的心脏动力输出不足。不过呢,我有一秘法,可将其升级改造!”
“啊!都什么和什么啊!居然还有这样相马的!”皇甫瑞呆了半晌,道:“那心肝肺肠什么的都在马腹之内,如何能看得出来?再者说,心病还有什么改造的?”
太史昆微微一笑,道:“将马四蹄捆住,每日浸入水中憋闷一刻,并喂食蒜五斤、葱十斤。如此半年,此马心脉加强,便可成长为一匹上好赛马。”
此言一出,议事堂内一片惊呼。皇甫瑞倒退三步,惊异道:“昆哥……这……这都是真的?”
太史昆耸了耸肩,道:“假的。”
“啊!”皇甫瑞如梦方醒,道:“难不成,这便是忽悠相马术?不过……万一半年后那马匹被祸害死了,或是没变成赛马,那不就穿帮了?”
太史昆道:“如果半年的时间咱们还不能将小皇帝扶持上位,那等不到你穿帮,咱们也该跑路了。”
“也是,也是啊!”皇甫瑞喃喃几声,蹲一边领悟去了。
太史昆招呼马植道:“老马,厨艺与食疗养生的区别,你可知道?”
马植脸色微红,硬着头皮说道:“无非……无非就是糊弄着公子哥们将燕窝海参什么搁一块炖呗!不过燕窝海参什么的我都还没有吃过,说实话我还真不怎么会倒弄……”
太史昆一拂袖,训斥道:“幼稚,幼稚!这些玩意你没吃过就成好东西了?什么燕窝海参的那些公子哥天天吃,你能糊弄的了哪个?你应该糊弄他们喝绿豆汤,吃生茄子、生萝卜!”
马植闻言大惊,道:“这怎么个糊弄法?这些东西有谁个不吃的?”
太史昆道:“吃法和吃法也有不同嘛!比方说绿豆汤,那得十斤绿豆熬成一碗汤,喝了才算是食疗,比方说萝卜,得半夜爬起来一口气吃五斤才能算数!哎,你还别说忽悠两个字,这可都是过去的书本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还……还有这种书!”马植搅着手指,喃喃道:“这么个吃法多难咽啊,怕是穷的没饭吃的人也咽不下去!这如何说动公子哥、大贵族们吃?”
太史昆无奈摇摇头,道:“咱们大宋有什么高寿的名人么?”
马植咬着手指道:“嗯……苏颂苏尚书、文公文彦博、范镇范学士……”
“行了。”太史昆道:“你就说,这些人都是吃了你的食谱才活着么大的!”
“啊!”马植道:“苏尚书与文公还好说,可范学士去世那会,我才是个小孩子,如何能给了他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