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想了想,道:“抓起来,囚禁!让后上报丞相,请其定夺。”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大惊。
副将忙道:“将军,如此行事,只怕是不妥当吧……毕竟咱们无有证据。”
“那你说怎么办?任凭这厮到我营寨里撒野?”
副将想了想,道:“不如暂且迎接入营,然后派人多加监视,看看其目地究竟如何?若果真有反意,再做计较不迟。”
夏侯尚觉得此法未免有些太过麻烦,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直接给张辽拿住问罪,然后快速问斩,来的比什么都省心,不过众人不赞同他的方法,而张辽背反也确实只是他自己主观的想法,目前没有真凭实据,想来之下,副将的言论确实是目下最稳妥最有理的做法,无奈之下,却也只得答应。
……
此时此刻,在通往夏侯尚大营的道路之上,张辽正在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慢慢前行,他的腿伤经过自己的简单的包扎,虽然止住了血,但个中剧痛还是难忍,怎奈虽然如此,他依旧是坚持不懈,奋力的向着前方徒步走去。
突然之间,前方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马蹄子声,张辽抬头看去,却见一支骑兵队伍正在从正前方向着自己疾驰而来,看其装束旗号,确实是己方的兵马无疑。
少时之后,便见骑兵来都张辽的面前,为首的领头将翻身下马才,冲着张辽拱手,尊敬的言道:“张将军,在下奉夏侯将军之命,特来迎接张将军入营,张将军一路辛苦,还请快快上马。”
张辽这一路风餐露宿,又得时刻提防袁军的追兵,有如惊弓之鸟,过的极为辛苦,此刻见了己方人马,听了这话,整颗心不由得落回到了胸中。
当下众人不再迟疑,请张辽上马,迎着他回到了夏侯尚的军寨。
此刻的夏侯尚,已是与前番大不相同,一见张辽,他虽然是满心厌恶,但却也是一脸的笑容,表现的极为关心,亲自上前将张辽迎下马来,关切道:“张将军,末将有军令在身,不敢擅离营寨,以致将军有此灾厄,实在惭愧无地,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张辽苦笑着摇头,道:“伯仁,你这话羞臊我了,本将在徐州被袁尚所算,兵马折损殆尽,只剩一人孤身而归,实乃是……哎!”
说到这里,张辽羞愧无地,懊恼的摇了摇头。
翻身下马,腿脚刚一落地,便见张辽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侯尚一直眯眼旁观,眼见张辽如此,心念一转,道:“张将军,你腿上的伤乃是何人所为?”
张辽对于此事不想多说,摇了摇头,道:“是袁军的马超……”
马超?
夏侯尚心念一转,接着在心中冷笑了三声,暗道张辽啊张辽,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了,马超那厮乃是西州排名第一的猛将,你若是在他手下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他还能放了你的活路?简直就是笑话!况且你这浑身重伤之地皆无,偏偏就是伤在腿上,这伤是马超刺的,还是你自己弄得?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夏侯尚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他关切的言道:“张将军受了这伤还能徒步而回,真丈夫也!来人,速速令医官给张辽将军看伤,然后准备酒食,收拾帐篷,请张将军歇息!”
张辽道了一声抱歉,随即在士兵的搀扶下往营寨内走去,而夏侯尚则是背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火速派出斥候,在方圆数十里内仔细打探,看看袁军的动向如何,最近时间是否有所异动。”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