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现在有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在袁尚的麾下,有点往犯贱的趋势发展了。
马腾看着自己女婿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还以为是女婿真的担心袁尚会扣他月俸,以后钱不够养活妻儿了。
是个持家的好男人啊,云禄这丫头的眼光不错。
马腾面露欣喜,笑呵呵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出言安慰。
“贤婿大可不必如此焦急,多大点事,主公不给月俸,为父岂能亏待了你?”
说到这里,马腾冲着赵云挤了挤眼睛,道:“为父攒了多年的油水,家里的存货多着呢!”
赵云:“……”
听说这老岳父在冀州挂了个将军的虚衔,平日里什么都不管,撒手掌柜,两袖清风,很是清闲。
正所谓久不用脑,则脑筋不活,今日看这老岳父的说话及行为,只怕是有点闲傻了。
……
不多时,一家人已经是齐齐的进了太守府的厅堂。
马腾身为长辈,又挂了个监军的名头,必然是坐在主位上,捋着刚须一脸笑容地瞅着赵云,一双半眯的眼睛,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好像是怎么看怎么舒坦,越看还越来劲了。
人家都说老丈母娘瞅女婿越瞅越顺眼,但这老丈人若是瞅着姑爷犹如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嘿嘿傻乐,那必然是有所图谋。
非奸即盗啊!
赵云心里有点发虚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马腾展开了笑容。
“贤婿啊,阳平关一战,你大破汉中主力,斩将擒帅,威名远播,出息啊!”
赵云急忙道:“小婿侥幸而已,岂敢承此重赞。”
马腾哈哈大笑,摇头道:“贤婿这话谦虚了,功劳摆在那里,世人皆看着呢,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说到这里,便听马腾之话机锋一转,道:“你大败汉中的主力军,本该乘势猛攻阳平关,以期夺下汉中地,如今却突然转军回了长安,这当中必有缘故吧?”
赵云不知道马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即道:“回岳父大人,小婿在阳平关,收到主公调令,言有四处贼军欲在近期兵袭关中,其中以抱罕反王宋建为最,小婿不敢怠慢,赶紧勒兵回师,整军备战,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又要出征了。”
马腾轻轻的“哦”了一声,接着皱起眉头,沉思了半晌,言道:“贤婿啊,宋建兵力极多,在你之上,只怕是不好对付呢。”
“小婿知道,然宋建兵马虽多,却不曾有小婿麾下的兵士训练精熟,若正面交锋,小婿虽不才,却自认为军略武勇尽在宋建之上,尽力为之当可获胜。”
马腾皱了皱眉头,眯着眼道:“年轻人,有骨气是好的,然却不可以有傲气……武勇军略,你胜过宋建或许无疑,但宋建手下带甲十多万众,胜过你的未必没有!别的不说,当年老夫在凉州时,就听说过宋建麾下的丞相苏毗格智计百出,有鬼神难测之术,传言不输卧龙凤雏!”
赵云闻言先是一楞,接着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