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性!
想到这里,袁尚不由的笑了,缓缓开口道:“那依公则先生之见,此事咱们应该怎么处理?”
一见袁尚露出了笑容,郭图以为自己的劝谏奏效,心中不由的大喜过望。
唯有了解袁尚的人,如张颌,高览,邓昶,沮授,逄纪,田丰等人,不由自主的集体打了个寒蝉。
这混蛋笑的如此瘆人,心里装的肯定不是好事。
郭图却是不以为意,道:“主公,依在下之见,此事还是不要过于声张,小心一点的处理为好,主公不妨派一使者,手持问责檄文,前往青州,对青州牧做惩戒训导,问他为何不来与主公出丧,命其上书罪己,以省其身,如此一则可不让天下世人笑话主公不义,二则也可是对青州牧做出警训,让他改过自身,三则也不伤兄弟之情,四则可不辜负老主公临终之意,实乃上善之策……”
郭图越说,声音越小,只因他发现袁尚的面色平淡,丝毫不见喜怒,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谁也摸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郭图心里有点没底了,试探着询问道:“主公,您觉得属下刚才说的有道理否?可行吗?”
袁尚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行,可行,真是太可行了。”
郭图见袁尚答应了他的说辞,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既然主公答应了,那……那就……”
袁尚抬手一指郭图,道:“既然是你出的主意,那就由你为使,去青州代我训斥我大哥吧,郭先生,此番事关袁家脸面,责任重大,切记不要让我失望呦。”
郭图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搓着手呵呵的乐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此番出使,定说的青州牧痛哭流涕,深感忏悔,负荆请罪。”
袁尚赞赏的点了点头,将长袖一挥:“收拾东西,出使去吧。”
郭图应命,快步退出正厅,却没发现自己在转身的时候,袁尚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阴阴的冷笑。
邓昶站在厅堂的犄角旮旯,看着一脸兴奋的郭图,心中升起一丝深切的同情。
“二货,你完了!还乐的屁颠屁颠的。”
邓昶哀叹的想到。
等着郭图走出大厅之后,袁尚不以为意,缓缓的伸出第二根手指道:“大哥的事我已经说完了,下面是我守丧期前,要办的第二件大事。”
众人闻言,皆是正襟危坐,等候袁尚吩咐。
袁尚缓缓的扫视了众人一圈,一字一顿的开口言道:“黑山军!”
一块石头激起千层浪,众人的面色瞬间都有些变了。
黑山军,一个昔日在老主公面前敢都不敢随意提出来的词,如今终于被袁尚正式摆上了台面。
袁尚无视众人各种复杂的神色,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言道:“黑山军,老弱精壮之士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十万,这其中,有能征惯战的兵勇,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对于我河北来说,这一支势力是水,水能载舟,亦是能覆舟,袁某心中的期冀很简单,这泼水,我想让它成为能够承载我河北大舟的水,成为我河北最有力的臂助,我的意思,你们懂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傻啊,还能不明白?
袁尚话音落时,却见荀谌起身出班,道:“仓亭之战,黑山军犹如一支奇军,助我军击退曹操,其功劳甚著!没有他们,平丘之战,我军肯定不是曹军的对手,于情于理,于形于势,将黑山军纳入麾下,也属正常。”
审配闻言皱眉道:“可是老主公昔日在时,与黑山军几有不解的仇怨,如今他方一去世,我等就将黑山军纳降,传将出去,似对老主公的威名有所欠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