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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随即在阁楼上放下了梯子,又修饰了下边幅,正了正衣襟,一个接着一个,神采奕奕的从阁楼上下来。

出了阁楼的门口,只见不远处的地方,一众馆驿的侍从们面色焦急,手忙脚乱,连跑带喊,风风火火的,不知道正忙活着什么事情。

袁尚等人见状不由的好奇,暗道眼瞅着这就黑天了,这小小的馆驿之内,怎么还弄得这般热闹?

袁尚眼疾手快,抬手拦住一个跑的满头是汗的侍从,好奇道:“你们的馆驿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年不节的,干嘛都乐的这么颠?”

袁尚乃是河北来的贵客,那侍从自然是认得,但不曾想这位贵宾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

侍从闻言不由抽了抽鼻子,露出一副苦相,闹挺道:“袁三公子,我们这哪是乐啊,分明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袁尚眨了眨眼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侍从跺着脚道:“这天下之大,奇事竟是如此之多,适才太守府的孙乾孙先生前来馆驿,请您等贵客往太守府赴宴,不想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让不知哪里的贼人给暗算了,至今昏迷不醒!孙先生乃刘豫州帐下重臣,如今在这馆驿出了事,我等……我等是如何吃罪不起的啊。”

“孙先生被贼人暗算?”

袁尚等人顿时吃惊的合不拢嘴,道:“那贼人可抓着没有?”

侍从悲愤的摇了摇头,道:“抓什么啊!贼人一击得手,随即远遁,除了行凶之器,连根毛发都不曾留下……”

张颌一脸正色的道:“行凶之兵器乃是何物?可否借某一观?”

袁尚闻言赶忙点头:“不错不错,张将军见多识广,凭他的眼力,说不得能看出凶器的出处,从而分析出贼凶的来路。”

侍从闻言一脸苦涩,摇头道:“哪有什么来路啊,凶器就一砖头,还是大街上遍地都有的那种青砖,光是咱馆驿,就不下好几十堆……”

袁尚和张颌的面色一陡然变,接着齐齐的一起转头看向邓昶。

邓昶闻言面色骤然变得惨白,脑瓜子“嗡嗡”的作响,直在原地晃了三晃。

那侍从也不曾多注意三人脸色,随即又赶着帮忙跑去取药了,只是留下袁尚等三人,面容各有怪异的站在原地,默然相对,半晌无言。

少时,方见邓昶脸色铁青的转过头来,瞅着袁尚道:“公子,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袁尚拍了拍邓昶的肩膀,温柔道:“邓主簿,你完了,进汝南城还不足三个时辰,你就从宾客一下子堕落成了贼凶,人生大起大落,是不是太快,太刺激了?”

邓主薄闻言差点没哭出来:“三公子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小,不抗折腾。”

袁尚叹气道:“孙乾是刘备的铁杆弟兄,你最好祈祷他没出事,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估摸你这辈子就甭想活着走出汝南城了。”

邓主簿闻言顿时慌了,急忙道:“不行,那可不行!若让我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活刮了我……三公子,你得救救我啊!”

“放心吧,那个时候你已经被刘备弄死了,夫人收拾你,你也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