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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关我事了,这么多天了,我先是让你们劫了官,又给九里山的红衣贼劫了粮,现在连本人都被你们绑来了……老天有眼,该让邓某劫别人一把了吧?”

袁尚闻言脸色一滞……

这还有个心理不平衡的,古代人的心态未免也太差了一点吧,一点屁事成天嘀咕个没完,真是缺少心理卫生教育。

沉默良久之后……

袁尚把手一挥,冲着邓昶道:“张将军,高将军,劳烦你二位埋伏在此,为我等压阵,注意看我的指示行动,邓主簿跟我出去耍耍,满足一下你的精神需求,记着,下不为例啊!”

……

龚都和糜竺的马队正沿着土道走着,拐了一个弯,却见龚都猛然将手中大刀举起,皱起眉头高喊道:“止步!”

一众黄巾旧属急忙管住马匹,原地静止不动。

糜竺好奇的抬起头向前瞧去,只见前方的土道之上,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绿色长袍,手摇一柄白色羽扇,抬头望天,飘飘然做神仙之状,正好挡住了马队前进的道路。

这么得瑟,不是邓昶又是何人?

龚都双眼一眯,阴森的笑道:“嘿嘿,俺刚说完手脚太痒,这便真杀出来一个劫道的,俺可是有日子没杀人了,今日正好拿他开开荤!”

“龚将军且慢,此事似有蹊跷。”

糜竺抬手拦住了急不可耐的龚都,接着拍马上前,深深的打量了邓昶一眼,接着和善的一笑,在马上抱拳施礼道:“前面的那位先生,不知是哪路高人,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

糜竺雍容敦雅,举止谈吐得礼,仪表不俗,与他身后的龚都一众完全显出了对比,仿佛鹤立鸡群,令人咂舌赞叹不已。

暗中躲藏的袁尚见了不由大点其头,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只是不知怎么会和身后那群五大三粗的贼寇混到了一块。

难不成现在贼寇的智商都见长,也都知道找军师了?

邓昶站在道路中央,听得糜竺相询,不由的哼哼冷笑数声,扬声道:“此山乃我府,此花乃我杵,此路乃我堵,要想过此道通疏,留下马匹当押物,若是执迷想不悟,哼,哼哼,哼哼哼——老子杀你来种树!”

“噗嗤!”

不远处的袁尚闻言差点没气的吐血,这邓昶的嘴到底是什么做的,逮啥说啥啊。

明明已经认定对面是贼,怎么经他一说,反倒是颠倒了过来?我们是来收缴赃物的好不好?

现在这情况,到底是对面是贼,还是我们是贼?怎么连这点立场都把不清楚,弄得这么混乱!

马队方向,以龚都为首,一众旧属的黄巾贼众纷纷持刀相迎,警惕的看着道路中的邓昶。

他娘的,这儒生乃是何人?安敢如此嚣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匹?就敢放胆狂言?

这些黄巾贼在投靠汝南之前,从来都是拿别人的家伙,谁敢来抢他们?今天这一出,倒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糜竺心下清明,仔细寻摸片刻,便深知对方若无准备,断然不敢在此劫持己方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