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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郝风楼毕竟还是个麻烦,从徐景明那儿得来的种种迹象看,这个郝风楼的行为实在有些反常。

关于对郝风楼行为威慑之事,徐太后也是费尽了心机,一方面,她颁布了大赦,开始劝农,希望借此,来恢复生产,另一方面亦是急令丘福、张辅、朱勇人等,万不可松懈,金陵的新军,亦是保持警戒。

只是这些,显然还不够,徐太后倒是希望能够相安无事的,她毕竟是女人,此前连续数年征战,双方都已疲惫,倒不如索性各扫门前雪为好。

于是这个担子就更加加重在了徐景明的身上,这事儿不能有差错。

徐景明倒是很痛快,虽然心里有那么点儿七上八下,却还是拍着胸脯保证,必定不会出什么纰漏云云。

第八百七十五章:你真不是东西

这一日,春光明媚,难得一个艳阳天。

徐景明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洗漱一番,吃了女婢端来的参茶,他是极有品位之人,身边伺候的人未必有国色天香,却都颇有姿色,令人赏心悦目,一边嘻嘻哈哈的吃了参茶,少不得上下其手一番,于是脸色正经起来,办公去也。

徐景明的差事呢,也很清闲,无非就是和郝风楼交涉而已,其实只要不谈到正题,郝风楼那家伙倒是很好打交道的,琴棋书画都熟谙一些,风流雅事颇为精通,都是风流的人物,很对徐景明的胃口。

直接抵达了朝阳门的大营,见了郝风楼。

郝风楼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错,嘻嘻哈哈的和徐景明打过了招呼,茶水便上来,开始打发无聊时间了。

“老弟,你与我相交虽不过数日,可是你我神交已久,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徐兄非常人也。”

“这倒是真的,我徐某人别的不咋样,唯独这做人总还说得过去,哎……我每日三省吾身,细细思量,我这人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地方就是心太善了。人太老实了,不是什么好事。俗话说,君子不可欺之以方,我是君子,可是别人呢,却总是瞧我老实,抓住了这个痛处,平时没少教我吃亏,可这又如何,做人难哪,难如上青天。”

郝风楼安慰他道:“徐兄何故多愁善感?这世上的事大抵不都如此么?咱们都是老实人,老实人吃亏。”

徐景明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道:“郝老弟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老实,你看,咱们也算是患难之交,说起来,咱们又是亲戚,而太后更是你的岳母至亲,你到了京师,却不入宫觐见拜谒,这礼数上说不过去。”

徐景明是有点急了,又少不了旁敲侧击一下。

郝风楼呢,却只是微笑,喝茶,而后抬起眸来,道:“我身子不好嘛,毕竟是军旅劳顿,风尘仆仆,要拜谒老丈母,岂可不打起点精神,不急,不急。”

徐景明心里说,你不急,我还不急呢,还真以为姑母稀罕见你么?他随即笑起来:“也对,也对,倒是我多虑了。”

跟着郝风楼吃了一天的茶,口里都淡出了鸟来,临近傍晚,徐景明晃悠悠的打道回府,郝风楼亲自送他出去,二人就差手拉着手,一诉离别衷肠了,一个是万分不舍,另一个则是千叮万嘱。

“明日还等徐兄来见教,徐兄一定要来。”

“郝老弟放心,我已把你这里当作自己家了。你就是赶我,我也不走的。”

“哎,你我一见如故,我岂会赶你,说句实在话,咱们是惺惺相惜,人生得一知己,无所憾也,不如咱们烧黄纸做兄弟吧。”

徐景明眼眶里透着一股子感动,拼命挤出一点泪花:“这敢情好,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操办,我自幼丧父,又没有兄弟,今日能遇到郝老弟,这辈子真是值了,郝兄,你不必相送,咱们后会有期。”

出了朝阳门大营,徐景明想到这郝风楼要与自己做八拜之交,心里不由犯嘀咕,这家伙莫不是想拉近自己的关系?哇哈哈,看来这郝风楼是穷途末路了,多半想靠和自己拉关系来从中捞取好处,看来太后稳住了时局,连谅山那儿也已经开始担心了,料来他们是计算错误,原以为朝廷没有这么快能稳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