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看着那些士兵淡淡地说道:“我可以饶过你们,但是你们问一问这些村民愿意放过你们吗?他们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你们凭什么可以来破坏他们的生活?”
“这位军爷说的对。你们这些人前来我村落之中,我们一直以礼相待。我们敬你们乃是为国出征的英雄好汉,故以饭菜款待。可是你们竟然狼子野心,居然在我们村子里烧杀抢掠,意欲行那禽兽之事。如此败类,留于世间就是个祸害,还请军爷替我们做主。”
被人扶着的老村长一脸愤慨地指责着这些士兵,当说到请梁薪为他们做主时,村长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那群村民也跟着跪倒在地。
看着那群村民都失望梁薪杀了自己这些人,这近三百个士兵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其中一名士兵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吼道:“梁薪,你只是负责管西厂铁骑而已。我们是高太尉手下的人,犯错了也轮不到你来处置。你要是杀了我们,高太尉不会放过你的。”
梁薪看了看那些村民,再看了看一直躲在他身后牵着他衣角的年轻姑娘。梁薪眼皮轻轻垂下,低声道:“杀了!”
西厂铁骑闻令立刻挥舞马刀,突然一声呼叫声传过来:“梁薪,你想要干什么?”
随着声音传来西厂铁骑已经挥刀将那近三百名士兵全部杀光。梁薪抬眼一看,只见高俅正带着一大群人手中举着武器气势汹汹地跑过来。
梁薪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夏龙雀喊道:“西厂铁骑,全体戒备!”
西厂铁骑立刻排列成队形,各自亮出长刀准备着。见到高俅越冲越近,梁薪大喊一声:“站住!再过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高俅没有理会梁薪的警告,反而大叫一声:“梁薪,今天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话音落。梁薪立刻举起手叫道:“西厂铁骑,放箭!”
最前面一排的西厂铁骑让开,高俅手下刚刚靠近过来的士兵顿时被一排弩箭射得倒飞出去。第一排西厂铁骑刚射完箭,第二排西厂铁骑立刻补上来,然后又是一轮弩箭射出。
高俅见梁薪居然动了真格的,当即大叫道:“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马军司和殿前司的人闻言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西厂铁骑则仍旧手持弩箭对准着那些士兵,谨防他们突然一涌而上冲垮他们的阵型。
高俅策马走到前面来,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就好像是当众被梁薪煽了几记耳光一般。
高俅看着梁薪说道:“梁薪,大战在即我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是此事我一定会奏明皇上,我倒要看看你之后怎么去跟皇上解释。”
梁薪抬眼看向高俅道:“高俅,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麻烦以后你们离我再远一点,因为我看着你的兵感到恶心。真是什么样的统帅就带出什么样的兵!”
梁薪一句话让高俅无言以对,高俅冷哼一声后带着人转身离开。梁薪示意林冲拿了一点银子出来,他将银子亲手交给老村长道:“老人家,这点银子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另外希望你们能够费心挖个坑,把这些人的尸首给埋了。毕竟他们也是大宋的兵,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去计较他们生前做过什么。”
“军爷大可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曝尸荒野的。军爷大恩大德,我马家村上下必铭记于心。”村长连连对梁薪行礼道。
梁薪摆摆手,准备上马离开。只是那刚才险些被污辱的年轻姑娘此时仍旧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梁薪回头看向这姑娘道:“姑娘,我得走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了。他日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着梁薪轻轻将那姑娘的小手拿开。姑娘一下就哭了,冲到梁薪怀里紧紧地抱着梁薪。梁薪微微一愣后轻轻拍着姑娘的后背道:“哭吧,哭出来了就好了。”
梁薪带着西厂铁骑离开马家村,高俅与他又继续上路。经过这次的事,梁薪和高俅的梁子算是结大了。如今的高俅每次看见梁薪眼神中都充满着浓浓的杀意。
援辽一事紧急万分,梁薪一路上都用飞鹰传书关注着出河店的情况。路上梁薪也没有理会高俅是否跟上了的,一路狂奔。终于他提前一天到了河间府。
河间府比邻南京道,是以往辽国和大宋的边界。只是如今辽国处于乱世,河间府这边到处都是强盗马匪。这些人有的是辽人,有的是汉人。大家或各成一体,或融合一路。趁着边关动乱无人管辖,他们常常跃过边关到河间府到处肆掠。
如今的河间府简直就犹如人间地狱一般,辖属的不少村县时常遭受劫掠。如果说强盗只是抢夺粮食财物可能也还好一点,但多数强盗不仅会抢夺粮食财物,多数还会杀人放火奸淫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