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伏击战,两刻钟的时间打成了遭遇战,韦驼子只能暗叹晦气了,若是他的直属新军,或许能给英法联军造成千余人的杀伤吧?
与英法联军相比,江南行军的动作太过死板,五十步打人,二十步打头,岂不知这打头的难度很大,若是在二十步的时候,选择打人,这批新军给英法联军造成的损失会更大的。
五十步打人,二十步打头,是杨猛给新军定下的射击训练标准,所谓五十步打人,就是在百米左右瞄准胸腹开枪;所谓二十步打头,就是在三十到五十米的距离之内,瞄准头部开枪;这些只是训练的标准而已,实战之中德莱赛装备的大号米尼铅弹,别说是打在胸腹之间,就是打在胳膊上,就如今的医疗水平来说,都有可能流血过多而死。
而英法联军在射击与应对上,无疑强过江南新军不少,近距离抬枪便打,远距离大约的瞄准之后果断射击,本来在装弹速度上快过恩菲尔德前装的德莱赛,却在实战之中,在射击频率上吃了败仗。
新军瞄准的时间太久,许多人都是因此而丧命的。
“抓起来就打!”
韦驼子的命令,也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若是云南的新军,七八十米之内不用瞄准抬枪就打,起码有七八成的准确率,而江南的新军,还没有这样的训练,抬枪就打,射击速度虽然上去了,但射击的准确率,却在大幅度的下降。
伏击战打成遭遇战,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反应迅速的英法联军快速巩固了肃顺残留的阵地,韦驼子一方的遭遇战,又变成了攻坚战,新军的死伤在不断的增加着,韦驼子无奈的看了看周遭的士兵,这次伏击练兵算是失败了!
“开炮!预备队补上!”
韦驼子的四万江南新军,不仅在训练上差了许多,而且在火炮的数量上,也与云南新军差了不少,若是云南新军,四万人的队伍,怎么也有一万炮兵,千门火炮,而他手下的这批江南新军,只有百余门臼炮、两百余门野战炮,而且炮弹的数量,也不足以打消耗战。
三百门火炮,可用的只有一百多门臼炮,打工事,想要给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曲线弹道的臼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韦驼子不能丢了八里桥的地理优势,那河道虽窄,但对英法联军来说还是不利的,想要攻上八里桥,他们就要经历河道之中的仰攻,有优势自然要占据优势的,硬捍,那是傻子打法。
一百门臼炮,对于韦驼子来说不算多,但对英法联军来说,数量就极为庞大了,猛烈的炮火让英法联军选择了后退,在应变能力上,英法联军从士兵到基层的指挥官都是可圈可点的。
夺回了肃顺的阵地,韦驼子清点了一下人数,五千前锋,战死两千余,重伤三百多,轻伤千余人,五千人的队伍,打了约摸两个时辰,废了!
清点了一下英法联军的尸体,一千三百多,弄死了三百多伤兵,算算战损,二比一!
“妈的!上两万人,沿着原有的阵地铺开,迅速巩固原有的工事!
将战报总结一下发给京师的三爷!
你们,准备沙盘,推演刚刚的战事,找出英法联军的弱点!
闲着的扒了洋鬼子的军服,剁了脑袋,将尸体堆成防线!将咱们战死的人手就地掩埋!”
韦驼子的决策是在百余军官的见证下进行的,以实战练兵,就是杨猛给韦驼子的要求。
在胜败上,杨猛已经有了底儿,自己带的是二十一万大军,参战的有十五万,若是五比一还打不过英法联军,那杨猛啥事儿也不用干,直接抹脖子就是了!
突然的伏击战,接茬打了一场遭遇战,最后被轰下了八里桥阵地,伤亡近三千,英法联军的指挥官,也怒了,四个小时的伤亡,既然超过了前十天的总量,接到援军即将到达的消息之后,英法联军也对韦驼子防守的八里桥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炮战、近战、肉搏战,援军到了就是人海战术,从凌晨打到中午,被动防御的韦驼子堪堪与英法联军打成了平手。
韦驼子这边死伤过万,英法联军那边也是七八千的死伤,就战果来说,韦驼子算是平手,但韦驼子是占有地利与工事优势的,这么算来,这一仗,韦驼子实际上就是败了,防御作战二比一的战损率,江南的新军,在战力确实与英法联军差了一大截。
韦驼子在前线死战,杨猛却在东暖阁里,当着安德海的面蹂躏着四色棍的皇后钮钴禄氏,四色棍睡死了,而安德海在杨猛的教唆之下,吸多了云烟,正翻着白眼做白日梦呢!
杨猛悄悄的走进四色棍休息的寄所托,果然,这四色棍的日子不错,正在拥美而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