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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杨家的生意,还真就是各国的共同利益点,而且这个产业链条的利润,庞大的难以想象,与鸦片生意不相上下。”

听了葛仕扬的话,杨猛也只能苦笑了,云烟的利润有多大,自己最为清楚,现在的欧美商人,可能也意识到了,不然东印度公司也不会争夺这所谓的专销权了。

“那只能与东印度公司合作了,欧美各国联合起来,一旦爆发战争,清国必败无疑。”

葛仕扬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样的局势,不是他能挽回的,他不是个优秀的政客,对于这样棘手的问题,他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也就第一个败下阵来了。

“三爷,所谓合纵连横无非是诡诈的手段而已,示敌以弱或是示敌以强,最终的结果就是平息事端。示弱不是个办法,咱们只能用强了。

三爷在葫芦口的手段可以再用一下,做事与诡辩是有区别的,做事难!诡辩易!再讹诈他们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大清为官,多数大员学的不是治世之道,而是那诡诈之道,治世自有下人去做,而官员要做的就是八风不动,保住自己的位子。

魏五恰恰是这样一个精通诡诈之道的政客,虽说最终败于官场,但他的官场功夫,数遍大清绝对是宗师级的存在。

从杨猛的那里,他知道了事情的紧迫,而葛仕扬的分析,让他摸准了事情的脉络。官场诡诈之术,无论在哪都是相通的,他这几句话,倒是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难呐!东印度公司不是其他国家的商人,他们有印度作为支点,而且有自己的军队与船队,杨家学的就是东印度公司的法子,如今对上了正主,想要诈住他们极为不易。

稍有不慎,就是列强各国,共压我杨家,这里面还要加上一个大清朝廷。硬来,咱们几无胜算;妥协,又会被生吞活剥。

再一个原因你也清楚,云烟的底细!这事儿难以回旋啊!这一次妥协了,东印度公司得了专销权,那下一次咱们就得交给他们配方了,这配方一漏,可是遗祸无穷的。

软路子咱们不能走,只有一条硬路可走,但怎么走?从哪走?不选好了,扎进去就是个死!魏先生,你来分析一下吧!”

广州的事情,难就难在对头是东印度公司,这个有自己武装力量的公司,根本就是一个国家,把持在商人手中的国家,想一下诈住东印度公司,几乎就没有可能。

“三爷的路子是不错的。不打,这事儿就没法谈,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这里面就有讲究了。

直接下死手,对方势必疯狂的反扑,约战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无非这东印度公司不是国家,咱们两家约上一战,看看结果如何。

咱们胜了,这事情就有的谈了,如果咱们败了,也别管什么软路硬路,只要有路咱们就得走,即使咱们不走,这东印度公司也会逼着咱们走得。”

约战,这事儿说出来就跟帮派火并似得,但杨猛觉得可行。

直接杀戮洋鬼子,只怕一下就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暗中约战,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法子不错,咱们在广州的下家,是两广盐官潘仕成,这些日子,东印度公司已经阻断了潘家的商路,潘仕成所处的荔香园,也在洋鬼子的监视之下。

咱们到了广州,就冲这些监视的人下手,让东印度公司看看咱们的实力,不行再找地方约战。”

潘仕成的路子,杨猛一直没有透露,一下引出了两广的红顶商人,魏五又吃了一惊。

“潘德畬!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