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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你怎么不去宰了宜良典史,跑我这里废什么话?我要对付什么人?你说说看!”

奸猾之人杨猛反感,对秦子祺也就没什么好话了。

“宜良大户,周家数第一,三爷莫非是为了周家而来?”

这话让杨猛觉得奇怪了,真是那里都有妖孽,上次在宜良收了一个岑毓英,这次的秦子祺,也是个人物啊!

“呵呵!说说看,三爷为什么要对付周家?”

管他是不是瞎猜的,能猜到就说明这秦子祺有些眼光,岑毓英合手不假,但心思灵动,没人牵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这秦子祺合手,倒是可以用一下。

“田产!云南最近几年虽说风平浪静,可也潜藏着危机,回汉矛盾、山民与地主的矛盾,碰上饥荒之年,就是民乱,这些事以前的云南经常发生。世道乱了,最好的东西不是金银钱财,而是能够饱腹的粮食。宜良有滇中粮仓之称,能让三爷亲自出手的,也就是家有万顷良田的周家了。”

这大清真是遍地是人才,可就是这么一个大清,竟然被千余英吉利鬼子,打的找不着北了。杨猛前世也是阅人无数,无论是岑毓英、那些投奔自己的秀才,还是面前的秦子祺,都有其可用之处。

岑毓英是自己明抢的,那几个秀才则是活不下去了,面前这位更好,几乎就家破人亡了,知识分子应该是国家的中坚,可在大清杨猛没看出来。

“你到敢说,如果是真的,你就不怕三爷为了保密,悄悄的弄死你?反正你也是废人一个,死了也没人会在乎的。”

收不收秦子祺暂且不说,限制他的行动是必须的,万一算计周家的事情,在他这漏了,上哪再找好机会?

“不会的!三爷在云南府声威赫赫,虽说杀了不少人,可秦某也听说过,三爷杀得大都是烟鬼、恶霸、赃官污吏,打杀良民的事情,秦某还没听说。我这些年虽说半废了,可耳朵没废,秦某再怎么说,也是个良民。”

这小子还有恃无恐了,自己是不想杀了他,可也没想放过他,对付宜良典史还有别的办法,不差他一个秦秀才。

“你不错!那你就在田庄呆着吧!三爷用不了你!”

什么本钱没有就敢要挟自己,这秦子祺也太把自己当成盘菜了,想玩大的,自己这里可没这个机会给他。

“三爷!三爷!只要您让我手刃仇人,秦子祺就是您的奴仆,再不成做狗也成!”

一听杨猛不想用自己了,秦子祺也立马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就苦苦的哀求。

“我手下有个叫岑毓英的人,也是个读书人,我们有一天说起宜良周士清,他说此人该死!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了四个字:道德操守!”

说到这里,杨猛停住了,秦子祺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先是要挟,后又哀求,仇恨把他毁了。

“道德操守?哈哈……当年我十六岁参加童子试,连过县、府、院三试,得了生员,成了宜良有名的秦秀才。娶得娇妻,在家刻苦用功,只待金榜题名。可谁知那个老畜生,趁我访友之机,奸杀吾妻,辱妻杀妻之恨,早把我的操守道德磨了个一干二净。

我秦子祺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如果三爷能让我如愿,就如秦子祺先前所说,我做您的一条狗!”

说起来秦子祺也算是个人才,若不是出了婆娘被奸杀一事,他很可能走上官路。可出了那事之后,就是他想出去参加考试,宜良的典史大人也不会放过他,这小子也算精明,装疯卖傻混了过去。

现在报仇的良机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这几年仇恨已经被刻到了骨子里,报仇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我信不着你,你的心思有问题!”

杨猛是什么人,多疑的毒枭,他这样的人最缺乏安全感,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拼命发展杨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