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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走商路艰难,咱们家有你大哥撑着就是了,你只管干你自己想干的,爹挣得的家业足够你花销了。”

自己三儿子打听这些,莫不是想出去闯荡,一想到这个,杨士勤就不愿往下说了。

杨士勤说的轻巧,杨猛可听出了里面的道道,这些个商路,八成不是正道来的,但凡涉及到武装押运的买卖,里面的纷争肯定不小。

“那咱们家除了茶叶,就不做别的了?”

听老丁的意思,自家这位老爷子好像挺抵制鸦片的,别自己开了买卖,再惹火了老爷子,就凭他那手劲,想必功夫是不错的。

“除了鸦片,只要是赚钱的,咱们家的马帮都有。老三啊!你要记住,碰什么都不能碰鸦片,那玩意害人不浅啊!”

果然这杨士勤是抵制鸦片的,看来自己的事情要在私底下谋划了,现在说出来,只怕会让老爷子生气,弄不好再怀疑自己就糟糕了。

“回来的路上,我还在宜良见过好多鸦片草呢!云南这里有很多种的吗?”

自己有千般妙计,那也得有原料,老爷子不让碰,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狗日的周大牲口,宜良一半的良田都是他的,光是田产的收入就够他花销的了,还做这些下贱营生,当真该宰了他!”

一听宜良的鸦片田,杨士勤也是怒气勃发,没有这些栽种鸦片的,云南能有这么多大烟鬼,自从这害人的玩意,被洋鬼子卖到大清,杨家的刀手之中,已经辞退了好几百人,这些都是鸦片惹得祸。

“周大牲口?”

杨猛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自己正缺种植场呢?也不知这周大牲口,能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

“对!就是大牲口,这老王八蛋,起家也是不干净,当年滇西叛乱他就是清兵绿营的一个头头,剿了叛乱这老小子就开始在宜良置田买地,做尽了下三滥的营生。这些年这老王八还做起了人口买卖,若不是看他出自官家,老子早就做掉他了。”

自家这老爹也算是个好人吧!能抵制鸦片、仇视人贩子,坏也坏不到哪里。说起人口买卖,这个周大牲口,也算是与自己有缘,就是不知道宜良的事情,他有没有掺和,要是掺和了就再好不过了。

“爹!我这次在宜良挨了闷棍,就是因为人贩子,难道是这个周大牲口下的手?”

闷棍一事已经有了首尾,但杨猛还想试探一下自家老爷子的态度。

“就他?借他个狗胆,他也不敢对你下手,老子不做了他,还不是照顾云南士绅的面子?宜良的人贩子,大都出自周家,这回爹就给你出上一口恶气。”

一听儿子受伤与周大牲口有关,杨士勤那还有一点万家佛的影子,分明就是个山大王、活阎王。

“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等我伤好了,再去会会这周大牲口,宰了他不会给爹惹麻烦吧?”

要是老爷子松了口,自己的买卖就有着落了,让他动手自己还玩个屁?

“一个过气的屁官而已,事情做的隐秘些,谁也不敢找你。”

有了这句话,杨猛的心里也有了底,可杀人容易,夺家产就难了,还是听听老爷子的意见吧!

“那他手底下的万亩良田不是可惜了吗?”

“要地做什么?出产不多还费心思,咱家在宜良的田庄,也只是为了供给自家的米粮,你要想要地的话,明天我在昆明给你弄个大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