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想到以后白老妇人会借此刁难她,给她立规矩,白筱诺心下感激。
今日她已经几年了辅国公府的们,就算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倘若现在拒绝了她,四太太只怕会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与其这样……
“多谢四叔母,如此,筱诺的婚事就劳请四叔母代为筹办了。”
四太太本来也没有想过她能同意,“诺姐儿若是不便……诺姐儿?”
白筱诺对“诺姐儿”这称呼可谓是生疏,回辅国公府之前不曾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回来更是没有。寻常人家早正常不过的称呼,于她而言,确实奢侈。
白筱诺拉着白楠坐下,让夏儿去准备吃食,留四太太在此吃饭。
有了她的态度,再加上她郡主的身份以及和镇国公府的婚事,料想白府的人若想为难她,也要掂量掂量。
四太太多玲珑的一个人呐,饶是她自认为自私寡情,此时也不禁眼眶泛红。
她当初没有趁着白筱诺孤弱,原本就是想着做人留一寸,没成想却无心插柳。
虽然她自回到辅国公府三番两次将白府折腾的人仰马翻,就连他们四房也没少往外出血。
但是自打她救下楠哥儿,再放下成见来看,那些东西本就是辅国公府的东西,她是辅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些东西,她要拿回来,又有什么错?
若不是白府先动了邪念,又岂会落到现如今的下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白府再也翻腾不起来的了,如今诺姐儿羽翼已丰,他日嫁入镇国公府,更是白府高攀不起的人。
两人所料不差,四太太回白府须臾,就被白老妇人传了去。
相比去年,白老妇人苍老了不少,精致地妆容不再,满头华发,面皮松弛,就连说话都没了以前的精神气儿。
看到四太太进来,她推开伺候的丫鬟,强打起精神讥讽,“怎么?舍得回来了?”
四太太垂目不语,任凭她责骂。
“怎么?现在连我这个母亲说话都可以不搭理了?莫不是白府这小庙装不下你了?既然另攀了高枝,还回来作甚?”
四太太抬头想解释,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老太太和辅国公府积怨已深,再加上大房也因为这件事丢了官职,这件事怕是跨不过去了。
既然多费口舌无用,四太太便自始至终像个蚌壳,任凭她如何说都受着了。
第二日,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去了辅国公府。
镇国公府一早就请了京城有名的官媒过来交换庚帖,四太太紧锣密鼓的张罗,将官媒招待的笑不拢嘴,对白筱诺大加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