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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能闻见她发香,可比之前只能偶尔撞见她好太多了,钓鱼要有耐心,万一功败垂成,他输不起的。

天快亮的时候,周景城睁开眼睛,看见还在熟睡的小人儿,鼻子里轻哼一声。

她倒是睡得安稳。

想着就来气,俯身狠狠在她唇上吻了半晌,惩罚似的咬一下她的耳垂,见她哼哼唧唧的躲闪,看着快要醒来的样子,才放过她,回了外院。

白筱诺起床洗漱的时候,盐水入口蛰的她“嘶”了一声。

夏儿忙问,“小姐怎么了?”

白筱诺揉揉嘴唇,对着菱花镜照了照,才发现嘴唇内侧破了一点。

“没事,可能是不小心咬破了。”

可是昨晚洗漱还没有,难道做梦想吃肉,自己咬自己了?

“呀,小姐,你的耳垂怎么也红了一道?”

白筱诺的耳垂小,还饱满精致,往常都是珠圆玉润的白,这会儿上面红了一道,看着无比扎眼。

伸手捏了捏,也不疼,白筱诺道,“可能在被子上刮蹭了吧,没事儿。”

本以为今日外面的事情还没进展,结果到了下午,府尹就派人过来,说已经事情有了结果。

套上马车,白筱诺跟着衙役到了顺天府,刚到门口,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就站在门口向她行礼,“在下何聪,是周大少爷在下给您做状师。”

像这种情况,白筱诺亲自下场去争辩,自然也无不可,只是太掉身份。因此但凡是有些底蕴的人家里,都有熟悉的状师,专门应对这种外面的事情。

白筱诺虽然诧异周景城没有出现,不过对他请的状师倒是不担心。

里面跪着的,是两个古董瓷器行的掌柜,一个瘦骨嶙峋,但是眼底冒着精光,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奸商形象。

还有一个则是长得矮小精壮,看上去温顺老实的,据说是个做赝品的行家。

只是三人现在穿着白色的囚服,形容狼狈,身上手上都带着血污,显然之前受了刑的。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道,“将你们知道的再说一遍。”

木讷的那个没有说话,瘦子和胖子争先恐后。

做赝品的是白手起家,另外两个掌柜的是承继家里的祖业,在京城开的铺子,七年前,有人带着一个笔洗去问价格。

掌柜的看他鬼鬼祟祟,就知道东西可能来路不正,故意压低了价格,谁知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东西转卖给了他们。

一来二往,那人成了他们的熟客,价格两方都满意,生意自然也就成了。

后来那人问能不能找人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他们就推荐了做赝品的,一边卖,一边买,一进一出,几人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