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解、被扭曲、被利用的「喜欢」无可遏制地露出它真实的面目。

——并不危险到难以直视,也没长有锋利淬毒的獠牙。

像是凶恶的野兽来势汹汹地咬住她的脖颈,尖利的牙齿抵在动脉上,却温柔地用长有倒刺的软舌舔//舐以示好,在她身上留下他用作标记的独特气味。

在无数记忆片段的夹缝里,她做了一个漫长而安定的梦。

像时间停止的寒冬被拨弄了时钟,纯白的茫茫雪原上染上春日的樱色。

或许是污染入侵,亦或者是二次生长。

古堡中的女王取消了漫无止境的严苛禁令,在早该到来的春天里。

“所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喂喂?”

少女的思维被打断,叉子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她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五条悟,他正翘着腿,以一种极懒倦的姿态慢条斯理地接过她手中的餐盘:“看样子是吃饱了呢。”

他俨然一副「你吃饱了那我要开动了」的模样,将餐盘放在一边后俯身向她:“正好,我们来算算账吧?”

五条悟刚才絮絮叨叨一大段,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她脑子不清醒时做出的事。

其中很多比如「真是超级尴尬」「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她全当耳旁风。

几个月来,她就没见过他真情实感地尴尬。

真是稀奇了。

总结来说,她就做了三件事:

1.装作不认识他。

2.强迫他‘承认’自己的归属。

3.把他拽到床上不放然后自己睡着。

里绘未来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算的账。

于是她打了个哈欠后钻进被子里:“我还是很困,算好了再叫我。”

虽然这两天基本上都在睡觉,但大脑的疲惫并未消减,而且还需要想一些东西,所以暂时不想和他闹腾。

五条悟显然没想被随便打发,翻身上床,支着半身虚压在她身上,在梦里避无可避的气息包裹在她周身,困意顿时去了大半。

“老师的任务呢,就是要教导学生,尤其是——教好坏学生。对吧?”

……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的意思。

大概是劲上来了。

这个回笼觉看样子是睡不成了。